画溪乖巧地点点头,“嗯”了声,无比乖顺:“我一定会尽快好起来的。”
她微微垂下眼睛,心里暗暗有了主意。
第二天早上,画溪早早起来。
其实昨天晚上,景仲睡了之后,她辗转反侧一直没怎么睡着。
她睁开眼睛,听到身旁景仲的呼吸还很绵长均匀。
人还睡着呢。
让他再睡一会儿吧。
要是扰了他的瞌睡,指不定怎么闹呢。
画溪躺了好大一会儿,背心突然痒酥酥的。她咬着牙硬挺了一下,那痒呼呼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她转过头,看了景仲一眼,他还阖着双目,沉沉睡着。
可是背心越来越痒,就快忍不了了。
她努力探了探手,景仲的布条捆得真紧啊,她僵硬地躺着,半点也动不了。背都快躺木了。
痒意越来越浓烈,画溪终于忍不住了,才轻轻喊了声:“王上。”
景仲皱眉。
画溪再次放柔声音:“王上……”
景仲终于大发慈悲把眼睛睁开,望向画溪的眼睛的带了几丝困惑。
画溪难以启齿:“王上,你可以把我身上的绳子解一下吗?”
景仲打了个哈欠,懒散地说:“声音齉齉的,还没好?”
“快好了。”画溪低垂着眉眼,期待地说:“今儿就能大好了。”
景仲瞧着她古怪的小模样,笑了:“那再发发汗。今天你就躺着歇息,用膳让桃青给你送过来。”
“不好吧?”画溪愣住了,哪有这样的。
景仲看着她快耷拉到下巴的嘴角,饶有趣味地说:“有什么不好的。你想单枪匹马留在这里吗?”
画溪摇摇头。
她特别为难地憋了片刻,才难以启齿地说:“我……想挠痒痒,背心有些痒。”
“背心痒?”景仲逼近她的脸,说:“孤给你挠。”
画溪一愣,脚背都绷了起来:“我可以自己来的。”
景仲忽然一下子坐起来,一本正经地说:“怕什么?孤哪哪儿都被你摸过,我给你挠个痒怎么了?”
画溪强自镇定地用左脚背勾了勾右脚背,若无其事地说:“那……好吧。”
语气寻常,像是在说吃过饭就去园子里溜一圈似的。可是脸上陡然飘起的彤云出卖了她。
景仲唇角露出得逞的坏笑,靠近她,手滑进被窝里,从她寝衣宽松的领口滑了进去,沿着光滑温暖的身子滑到背心:“是这么吗?”
画溪一动不敢动,摇摇头:“右边点儿。”
景仲又往右挪了挪:“这儿?”
“再向左。”画溪心都快揪得起毛了。
景仲给她挠痒痒,剥过人皮,扭过脖子的手在给她挠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