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炸的好吃呀!我哥啥都不行就找吃的行!”
磨蹭了一会儿,侍女也只好随了贵人的意,待买了回来,便瞧见轿子里的贵人掀开窗子看着街道另一边。
侍女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是一队官差押解流囚等着出城门,便道:“这些都是罪人,不值得污了殿下的眼。”
“不,你们抬我过去,找那边那个扎金翎发绳的。”
问罢了恨恨被带走的冯桂,陆栖鸾知道恐怕事情要大了。因心里过于沉重,走路都有些心不在焉,险些撞上一面轿子。
“抱歉……殿下?”
她与小公主一别已快三个月有余,意外的是这小公主也不娇蛮,被她卖了一道还不报复。此刻也只是撑着下巴问她——
“我听见你跟那犯人在谈吏部那个陈望的事,宋明桐说的你被他抛弃的事儿是真哒?”
“……公主,我被陈望抛弃这个事儿、呃这个事儿已经传得这么广了吗?”
“是啊,宋明桐说的时候可开心了,我第一次见她笑得那么灿烂。”
陆栖鸾深吸了一口气,道:“没错,我现在特别想找个官衙击鼓鸣冤。”
“你爹不管?枭卫也不管?”
陆栖鸾叹了口气道:“刑部管不了,若是翻案等同打枭卫的脸,他们不拦着我就不错了。”
小公主眼睛转了转,道:“那你跟我走吧,刑部和枭卫管不了,大理寺专管皇族和百官,还是可以管的。待把我家那蠢哥哥捞出来,让他借你东宫印一用,逼大理寺管。”
第二十二章书生寸笔亦可杀人
宫里宫外皆是一片喜人的绿,连东宫墙角的春草也早早地长了一茬。
“……你是不是皮痒了?太子还没被废呢,就敢偷懒,宫门前的杂草长了这么多也不知道拔!再教我看见,小心你的腿!”
被训斥的宫仆一面惶恐低头,待老内监转身走远,便又恢复了一脸不屑的神色,坐回了墙角偷懒打盹。
这样的场景,在东宫已经上演了六年有余。
老资格的宫人还记得,太子年纪尚小时,与皇帝的矛盾还没有现在这么深,也曾励精图治想要做个贤君。
只可惜他为人过于刚直,皇帝的帝王心术用得越多,越是教他失望,因此甚至有过数次争执,再后来,竟索性丢下高贵的储君身份,径自如一个无拘无束的武人一般遨游江湖去了。
父子离心,太子无心政事,朝野非议纷纷,易储的声浪也是一年高过一年。
“听说了吗?太子被放出来了……”
“若非年前三殿下的母家出了那档子事儿,我估摸着,今年就要换天了。”
“说不好……”
百官下朝,从东侧门走的官员总是会瞧见东宫的,平日里办公枯燥,每每瞧见东宫那生了瓦松的琉璃顶,便拿这当了齿间老味,翻来覆去地嚼。
“你瞧那刑部的陆胖儿,前日里还对那吏部的状元女婿嘘寒问暖的,今日怎么了?准女婿给他叉手弯腰,连理都不理的?”
“你有所不知,这陆大人家的姑娘对那陈状元有救命之恩,见他老父亲被冯桂那孙子杀了,还帮忙查案。这陈状元受了她再造之恩,还是一介寒门书生的时候便向她求娶,这陆家姑娘也答应了,可昨日里又传出来,这陈状元反悔了……”
“哟~金州小地方出来的书生还挑呢,那老陆家的闺女我瞧见过,笑起来像小妖精一样,有俩小酒窝,简直不像是老陆生的。这都不要,陈大人还想尚公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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