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锡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十指相扣着的手,又侧过头看了一眼他身边半跪在地上的童佳,整个人也跟着软了下去。
身后Shadow的大部队,看到打头阵的人软了,当然一个比一个软得更快。
等蒲斯沅走到他们的面前时,孟方言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勾着嘴角笑道:“不愧是你,骚还是你骚。”
当时在他们出发去亚特兰大的路上时,孟方言就通过电话寄予了蒲斯沅“希望你从亚特兰大回来的时候就不是母胎单身了”的厚望。
结果,死神同学不仅完成了既定目标,并且超额完成——直接在所有人面前公开上了二垒。
简直骚得连他都叹为观止。
草,一种植物,可以用来完美形容蒲斯沅的牛逼。
蒲斯沅被孟方言夸奖,也丝毫没有一点儿想要谦虚的意思。相反,他沉默了两秒,还给孟方言意味深长地来了一句:“我是不会重蹈你当初那样中途和静爷分开两年的覆辙的。”
孟方言:“……?”
他妈的,刚脱离母胎单身就敢嘲讽他的恋爱经历,这小子是不是想上天?
于是,被踩了尾巴的战神同学磨了磨牙,转头就对言锡他们说:“有谁现在想要动手揍你们老大的么?有我在这儿给你们撑腰,尽管上。”
谁料和童佳一同半跪在地上的言锡这时抬头看着孟方言,幽幽地道:“我身上现在没力气,打不动。”
童佳的声音轻飘飘的:“我打不过。”
徐晟干脆没说话,举了举双手。
孟方言气结,想着这帮没出息的东西简直一个都靠不住,立刻道:“赶紧叫老L过来,他有力气。”
言锡面无表情地举起了掉在地上的通讯器:“刚刚小蒲他们出来的时候,老L就把通讯器给挂断了……我让人去办公室找他了,不知道是不是心梗了。”
孟方言:“……”
行,这地儿就没有人能治得住这臭小子了是吧?
谁料,还没等孟方言再说句什么,刚刚始终在装隐形人的歌琰这时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蒲斯沅的身后走了出来。
她的神色虽然还是有点儿僵硬,但依然故作镇定地对孟方言他们说:“能麻烦医护人员先过来一趟吗?这位朋友受了点伤。”
在说“这位朋友”的时候,她指了指她身边的蒲斯沅。
童佳一看到蒲斯沅肩膀上在往外潺潺冒血的狰狞的伤口,终于算是暂时从震惊中回过了神,她借着徐晟和言锡的拉扶,赶紧连滚带爬地去后面叫医护小组的人过来了。
蒲斯沅这时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薄唇轻启:“朋友?”
她愣了一下,反问道:“那该叫什么?”
他看着她,旁若无人地纠正她:“你少叫了一个字。”
歌琰看着他,已经知道了他在打什么主意。但她这时羞恼交错,哪能就这么顺利地如他的愿,张口就来:“女朋友?”
蒲斯沅:“……?”
“你别这么看着我。”她耸了耸肩,一脸坏笑,“当时你扮演女装大佬的时候艳压四方,能有你这样的女朋友,我可实在是脸上沾光啊!”
孟方言在旁边毫不掩饰地“噗嗤”笑出了声。
刚刚骚过了所有人但没骚过自己女朋友的小蒲同学脸色已经快要崩塌了,他这时上前一步,将她和自己之间的距离拉得极近,然后几乎是贴着她的额头在说话:“你是要我在这里,再确认一次我的味觉究竟恢复没有了么?”
歌琰一听到“味觉”这两个字,神经就是一个紧绷,她直接大跨步往后退,然后面红耳赤地指着他道:“……蒲斯沅,我警告你,你离我远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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