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锡探头探脑地朝门口张望了一下,长吁了一口气:“幸好JC那帮人已经走了,要是他们知道今天火吻也来了,估计要把这酒店翻个底朝天都没个消停,咱们也永远都别想收队回家了。”
“可是我觉得很奇怪。”童佳说,“火吻今天来这儿到底有什么目的?她又不是黑客,难道只是来陪南绍参加着玩儿的?还是说,她也是血蝎子的人?”
言锡一拍大腿:“对啊,火吻是被CIA除名的前特工啊!小蒲,她是不是在撒旦协议里?你有印象吗?”
蒲斯沅的眸光轻闪了两秒,微点了下头。
“这下糟糕了。”童佳蹙起眉头,“而且火吻都已经猜到你是Ksotanahtk了,如果她现在是血蝎子的人,那她岂不是会立刻把这条消息透露给O,到时候老大你……”
“她不会。”蒲斯沅这时将手里的纸递回给了徐晟,“至少她目前还没有投效O,成为血蝎子的一员。”
言锡三人都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蒲斯沅冲着玻璃包厢正下方的地毯上,那摊Pam摔下来后的人形血迹轻抬了下下巴:“她弄的。”
言锡盯着那摊人形血迹看了半天,再抬头看了眼上面玻璃包厢上那个碎开的大洞,喃喃道:“这女人下手可太狠了……”
所以按照正常逻辑,如果火吻是血蝎子的人,她就不可能会眼也不眨地杀自己的同伴,她应该帮着自己的同伴一起击杀蒲斯沅才对。
当言锡和童佳还在纠结着火吻究竟是不是血蝎子的人时,徐晟听完黑帽大会的一名工作人员的耳语,这时转而对蒲斯沅说:“老大,黑帽大会的主办方现在说想见你。”
蒲斯沅没有犹豫,抬步就跟着工作人员往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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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二楼是一条工字型长廊。
那工作人员领着蒲斯沅走到走廊尽头左手边的房间门口,然后敲了敲门。
下一秒,门内就传来了一声略显苍老的声音:“请进。”
工作人员恭恭敬敬地给蒲斯沅开了门,等到他走进屋里以后,再小心翼翼地从外面把门给关上了。
这是一间偌大的会客室,此时有一个年纪看上去约摸有六十多岁、满头白发的男人站在窗边。见到他进来,白发男人朝他转过了脸来,然后对着他微微一笑:“你好,K。”
蒲斯沅听到那个称呼后,眸色轻闪了闪。
“请坐。”白发男人低咳了几声,这时示意他来沙发这边。
等蒲斯沅坐下后,他平静地转向白发男人,淡声开口:“我父母坟墓上的请柬和信,是来自于你吧。”
白发男人并没有要隐瞒自己所作所为的意思,冲他竖了竖大拇指。
“不过,请放心,整个黑客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既是Ksotanahtk,又是Shadow的死神。”
白发男人这时不徐不缓地说:“这是一个我不愿意和其他任何人分享的秘密,也是一个我愿意独自带入尘土的秘密。”
“K。”白发男人顿了顿,然后一字一句地告诉他,“我是马特。”
蒲斯沅一听到这个名字,目光微微一震。他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个温和的白发男人,似乎是在衡量这句话的真实性。
马特,是目前世界排名第四位的黑客。
也是他当初在创立[凡人无畏]时,最早一批加入进来的,他当时的左膀右臂。
“你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是除了我的妻子之外,对我来说最为重要的人,即便在今天之前你从未见过我。”
马特的精神状况似乎不太好,说话时一直都会不间断地咳嗽,语速也放得很慢:“我的前半生是一个碌碌无为的码农,偶尔用自己还算醇熟的黑客技术去参与一些自由黑客的行动来消磨时光。但是自从你成立了[凡人无畏]之后,我就找到了我人生的新方向。那几年,我在你的带领之下,和组织中的其他同伴一起阻止了许多暴恐行动,帮助了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人,救了很多人的性命,我从来没有一刻觉得我自己活得这么有价值过。”
“后来,你突然消失了,我和其他几个组织里的元老们一起,找了你很久、试图联系上你,但是我们都失败了。一年之后他们都放弃了,也逐渐退隐了,但是我一直都没有放弃。我拼命地去挖掘你留下的蛛丝马迹,去搜集可能与你有关的信息,我妻子都说我是疯魔了,之后的一段时间我没有最开始找得那么疯狂,但我从未停止过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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