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歌琰一个脏字便如鲠在喉。
怎么又是他?!
见了鬼了,她怎么上哪儿都能碰到这个男的?
只见那个电梯男站在门口和她对视了五秒,退出去看了一眼洗手间的门牌,又走了回来。
就算隔着面具,她都能感觉到对方此刻脸上的表情,应该和她一样微妙。
南绍在隔间里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这时立刻从里面走了出来。几乎是一看到歌琰僵立着的反应,他就猜到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她刚在电梯里碰到的那个硬茬。
“这位兄弟,你没有走错。”南绍这时笑嘻嘻地从后面把歌琰往前推,“这里确实是男厕所,我姐姐内急忍不了,但是女厕所要排队,所以她就跟我一块儿来男厕所了。”
歌琰:“……”
这个谎是她今年听过最烂的谎。
谁说谁是猪,谁信谁也是猪。
蒲斯沅的目光在他们俩的身上转悠了一眼,再落到歌琰手里拿着的那张烫金请柬,最后又从最里面的那间隔间镂空的底部中隐约可见的男人的双脚绕了回来。
可是结果,他却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也没有对他们两个起任何反应,径直走到了洗手台边洗手。
等南绍推着歌琰离开了男洗手间,蒲斯沅才压低嗓子对着通讯器道:“别笑了,十分钟之后,让人来男洗手间最后那间隔间捞人。”
言锡好不容易才停下了爆笑:“喳!不过你就任由那位内急要闯男厕所的红发美女这么狸猫换太子?还有,她旁边那个,是她的搭档吧?那小子看着也有点东西,要不要兜底一起查个干净?”
蒲斯沅关上水龙头,轻轻地甩了一下自己手掌上的水珠。然后他从一旁抽了一张干净的纸巾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双手,语气还是不慌不忙的:“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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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出了男洗手间,歌琰皮笑肉不笑地拍了拍手:“长见识了,原来脑残都是凑双数的。”
南绍扯得那么烂的谎,那男的竟然还真的信了。而且,他都看到她手里拿着一张烫金请柬了,依照他的智商,用鼻子想都猜得到她刚才在男洗手间里干了什么好事吧?
南绍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能这哥们人虽然利索,但反射弧可以绕地球一圈长呢?人家又没想逮你,你是上赶着想被他逮吗?”
歌琰锤了他一拳,转身刚想往会场的签到处走,就被南绍抬手拦下了。
歌琰:“怎么?”
南绍这时用手指轻轻地指了指男洗手间,突然贼兮兮地说:“我在想,咱们要不要和里面那位兄弟结个伴。”
她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眼:“你脑子坏了?”
南绍摇了摇头:“你不懂。既然这人挺厉害的,而且也是拿烫金请柬的,和他搞好关系,等会入了场后作为同一群体也能互相有个照应,知己知彼、方得百战百胜嘛。”
歌琰不太能理解南绍这清奇的脑回路:“你是想把他放在身边,让他抓我们的时候更方便一些是吗?”
南绍摆了摆手:“咱们搞技术的,第六感都比较准。我对这个兄弟第一感觉挺好的,虽然他目前还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
歌琰已经放弃和他争论了:“南绍,看来一直以来是我误会你了。原来你不是不珍惜敏敏,是你喜欢的是男人。”
南绍:“我可去你的吧。”
歌琰:“等会他要真动手抓人的时候,我先走一步,你就凭你的小短腿试试能不能跑过他吧。”
南绍:“……最毒妇人心。”
歌琰虽然潜意识里觉得里面那个男人异常危险,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确实想近距离观察一下他,因为她总觉得他来到这里也并不只是单纯来参加黑帽大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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