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了地上去。
不是很大的声音,几乎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施蒙眨了眨眼睛,一丝琐碎的光亮从眼底闪过。
没人现初颜的勺子掉了,自然就没人注意到初颜没有在吃粥。
最先现的,自然是最关注初颜的流宁。
“颜儿。”流宁很是关切,但现初颜在做假吃的动作后,就很生气了,“勺子呢!”
勺子不见了,初颜要是出一声,而不是装模作样地继续在“吃”,流宁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初颜瘦弱的小脸上露出一抹尴尬“刚,刚刚掉了。”
流宁确定,她这“刚刚”,起码有一刻钟了。
“好你个初颜,还学会骗人了!”流宁起怒来,一旁的门徒都不继续吃了,小眼神瞥向初颜。
小师妹皮啊,很皮啊。
初颜嘟嘴,一副“反正没勺子,我也不想吃”的样子。
就是拿了勺子来,她也不要吃了。
施蒙这会儿放下碗筷,再去为初颜擦掉唇角的一点点粥渍,而后笑道“没了勺子,可以用碗喝啊,蹭上唇角的,我帮你擦。”
初颜苦了脸。
也没用。
这群人还逼不了一个初颜,吃点儿粥?那也太浪费他们在外混的响当当的名声了。
“都凉了,也不好喝了。”初颜倔强。
这是稍微有点精神就敢跟流宁叫板了啊。
流宁冷了脸色“初颜,你不喝,就回去吧,以后都别出来了。”
初颜拧眉,默默端起来粥碗。
初颜这名字多次被喊到,很难不引起有心人的留意。
严州,按说不该有人知道初颜的名字,且冷初辰也没在严州一带布寻初颜的指令。所以即便是冷初辰在此,流宁也毫不担心。因为这美食节来的人,天南海北哪哪儿的都有,冷初辰再有权势,也不能在这时候公然搜索,扰乱民心。且,明面上的冷初辰现在无权无势。
可是,严州确有人知道初颜这名字。
说来,是付龄的错。
冷初辰让付龄留在睦州找寻初颜,可这么长时间了,付龄觉得初颜肯定是不在睦州了。他不怀疑初颜能混过城门守卫,因为他知道初颜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啊。那告示再贴多久,都不可能遇到一模一样的人。
爷让他寻人,他明知在睦州是找不到了,而且他本身也不是很想找到初颜啊。所以他……溜出去玩了。
没错,他是溜出去睦州,玩去了。而非去找初颜。
他来过严州,一是想吃这边的名吃了,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借着寻人的理由来此溜达一圈,吃点东西。二嘛,也是为了见见这边的老朋友,除了叙叙旧,就是交代一声他来此的目的。
他来此目的是寻人啊,一个叫做初颜的人。别哪天王爷问起来他寻人的进度,他哪哪儿都没去找过,怕被治罪。
付龄挺正经一人,就是偷玩,也要做好万全准备,让人揪不住把柄不是。
付龄在严州的老朋友,是初辰手下之一,因初辰当年寻人,付龄的同伴也就被分到天南海北到处都有了。
在严州的这一位,叫付雨。
付龄来此,自然是与付雨说一说一年来,沐王在睦州的情况,以及沐王在着手调查五年前的案子,到时候没准还要付雨他们这边,也将搜集的证据带去睦州,他们到时候再叙。
对了,付龄临走前提了一句“王爷派我找一个叫做初颜的女子,你若知道消息,可以告诉我。”
这就顺嘴一提,付龄根本没抱期望。
要是流宁不唤初颜两次,付雨可能也注意不起来。
在听第二次“初颜”名字的时候,付雨瞪大了眼睛,耳边就响起了付龄的话。
“王爷派我找一个叫做初颜的女子,你若知道消息,可以告诉我”。
付雨抬头去看,那被叫做初颜的女子……那是女子吗,他觉得可以称之为人肉干。
瘦不拉几,端着碗的手都皮包骨头了,小脸蜡黄,细看去,喝粥时候还有些抖,像是命不久矣。
付雨觉得他们主子找一个女子,总不至于是找一个面黄肌瘦的丫鬟,怎么也得是稍微能入目一些的,当个丫鬟也看得顺眼些。
因为付龄没具体说王爷为何找初颜,也没具体说初颜的样貌。所以付雨自行脑补,便将眼前这个不像正常女子的初颜,给排除了。
“说不定,就是个同名的人。回头还得问问付龄,那人长什么样子。”
付雨便没再注意初颜了。
是初颜吃东西时候这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让付雨暂时放下了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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