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掉的呗。其他的。。。算了,说了来气。只能说那人可能脑袋有什么毛病。
你也有毛病,说这话还能喝得下去。
我行医多年,千奇百怪的伤病我都见过,早不以为意了。
我喝不惯这苦水,只喝开水。
我还以为不喝苦的喝甜的呢!呵呵,只喝白水的倒少见,想必不是一般人啊。看你年轻,家里做什么的?
别打听那么多,不会差你钱的。
呵,不说也罢,这人怎么办呐,如今总该有个决定了吧?
等她醒来吧,没准会写个字?
到了中午,两人终于等到傻姑醒来,半仙一边诊脉一边让崇善去买些吃的来,可她是不吃饭的人,哪里知道买什么,但又不想暴露了身份,就拒绝了。好在这时半仙的夫人提了食盒来了,原来是见半仙没回家,知道医馆忙碌,特意送来的。可饭菜虽好,却不合病人口味,于是又差她去另外买了些。许是嘴里仍旧疼痛,傻姑看见伸到嘴边的勺子直躲,崇善直言不饿,半仙吃饭的时候溜出去了。
夫人尝试了一番便放弃了,坐在半仙吃饭的桌边,道“这病人伤得忒重,看见勺子都躲。”
救不了了,我这卖个人情才吊着。
那古怪的女孩是谁啊?叫她吃饭也不吃,还跑了,难道咱还收她饭钱不成?
正是因为奇怪,所以要卖人情啊。不用管那么多。
吃饭都跑,不会装的有钱人吧?到时候付不起账咱们不亏了,好人倒全让她做了。
快回去,东西我晚上带回去。总胡说八道做什么!
晚上还不得臭了?我不说了,等你吃完就回去。
夫人又尝试喂了喂,仍没有结果。崇善再来时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傻姑又睡着了,却不同上午的安静,脸色煞白,冷汗满身。不时的抽动意味着此刻的她非常痛苦。半仙加大了药量仍无济于事。崇善却在旁边一直催促。
“差不多了。”半仙放下手中的东西,神情多少有些失落,对于大夫而言,救命便是本性。
“我已经尽力,剩下的你看着办吧。”傻姑这时睁开了眼睛,颤颤巍巍的手缓缓指向崇善。崇善并没多想,立刻握住了她的手,只听她张开嘴巴吐着浑浊不清的字眼。伏在耳边才终于听清那重复的话——嘿嘿里。崇善一时没明白过来,傻姑却笑了,她也只跟着笑。那孩子看着她的笑容慢慢闭上了眼睛,手也没了气力。
“她多半跟你说谢谢吧。”半仙叹道。
崇善恍然大悟,又沉默了一会,终于松开了女孩的手。
我让人将她埋了吧,你是个强大的人,不必为了这样的事伤悲,为了杜绝这样的事而行动才是你做的事。当时我就说过,这人遇见你已经是幸运。
“我一时脑热,才多管闲事的!”崇善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放在了床边,道,“劳你帮忙了。我还有正事要忙。就先走了。”
举手之劳,钱就不必了。
给你的就收好,少给我推推搡搡的。崇善撂下话就走了。
县令在送走女儿后,绞尽脑汁想法子时,突然脑子里冒出两个人影,便是拿着圣旨的宋骊和青莲。前些日子丈人回信,说是没打听到两人的来历,让他小心。这样神秘的两人又让县令打消了求助的念头,毕竟是皇帝身边的人,怎么也是和公主穿一条裤子。如今只求家里那几个快点走。这边赶紧又给丈人加急一封,说到底是为了个穷鬼的孩子,不至于搞这么大阵仗。当真吗?县令拿着笔的手迟迟不敢落下,惹到公主,便只是猫狗也是不得了的事情。
县令哭了,在纸上奋笔疾书,谈及自己给县里带来的财富,心里仍无比自豪。最终却在“耀眼功绩”上划了一个大大的叉,撕得粉碎丢进了废品盒子。他匆匆跑回家,想看看妻子,毕竟多半是最后一眼了,他又不想看到他们,倒希望已经离开了。回到家时,那三个却还在为了该带哪些东西争吵,县令看了一眼花枝招展的五架马车,气得头顶快冒烟了。
“来人,赶快把车上那些花枝招展的东西扯掉!你们几个现在就走,其他的都不要了。”
老爷,房间里还有些我宝贝的东西呢。
我也有啊,我的不宝贝吗?车快满了,凭什么放你的不放我的!
一个个都要气死我,还不快走!还不快滚!
“要去哪里啊?”天上传来熟悉的声音,听得县令一阵胆寒,公子早躲在马车里了,只大公子和夫人还有佣人们不知情,纷纷抬头往天上看。只见一女孩和一穿着红衣黑帽官服的男人飞落下。“又是马车又是人的,几位这是要逃啊?”
“禀公主,下官不敢。两位是我的亲戚,只才到,来不及收拾。”夫人和大公子赶忙跪下,连忙附和县令的话。
“我不管那么多,没跑了就行,向你们介绍一个人。”崇善挪开了些,让几人看得清楚。“这是月宫禁卫军西军的统领,你叫什么?”
“不由公主大人费力,下官自己说吧。”腰上配着金丝宝刀的男子道,“下官叶若凡,禁卫军西军统领,奉公主之命彻查芙蕖县令之女虐杀百姓一案。”
既然讲清楚了,之后的事就交由你负责了。
“公主放心,下官定不辱使命,还请公主记得圣旨上的事。”叶若凡是为了告诉崇善多注意宋骊的事而来,前脚进城,后脚就被崇善逮住了,莫名就把这事情交给了他,不过能有个立功的机会谁也不会错过,所以果断应了下来。
崇善不想搭理这些事,倒想起来些别的,她让熊川临带她去曾经傻姑待过的地方走了一遭。出来时面色早已铁青。特意告诉叶若凡那叫熊川临的要送到崇美那里去,并且交代要姐姐用些手段好好收拾她。
那些稀奇古怪,歪七扭八的,有些仍沾着血的器具被一股脑搜了出来,堆成一堆。
“要是这东西用在你身上会怎么样呢?”崇善笑得灿烂,“不过我不喜欢这么玩,嘻嘻,过来选一件你最喜欢的带着吧,带着去芙蓉县,教我那个好姐姐怎么玩。快过来。”
公子早吓懵了,双腿抖个不停,晃悠悠走过去拿了根筷子似的铁棒又回到了原地。
法阵在器具的下面展开,熔浆蛇一口将它们吞下,只一会,一块通红的无字碑立在了原地,随风缓缓黯淡,一如崇善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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