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在哪,大人。。。
“我都进来了,还禀报什么。。。”崇善领着那哆哆嗦嗦的男子走了进来。崇善瞟了一眼立在一旁的黄宗师,道“你就是县令?看着不像啊。”
“小人只是一介草民而已,哪里敢称县大人呢。”黄宗师瞧着崇善的行为也猜了个七八,忙撇清自己的关系。
“县令在哪,给我滚出来!”崇善囔着往里走,只见一穿着官服的胖子跌坐在地上,正啜泣着。崇善叉着腰俯身瞧了瞧县长,怒道“你这是知道我是谁咯?吓成这样。”县令立刻就跪好了,以头抢地,颤颤巍巍道“大。。。大人,下官有眼无珠,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恕罪啊。恕罪。”
冲撞?哼,你的女儿做得好大事啊,县大人!
我立即将她抓来,任凭大人落。
快去找来,我给你。。。算了,我要最快的度。
“照办,马上照办。”胖县令连爬带跑出门,对捕头吩咐道“带人去熊府把熊川临抓来,最快的度!”
那是大人的女儿啊?不妥吧。
县令急得头上冒汗,大骂道“老子让你们去抓就去!捆也得捆来!快去啊!”
众人猜测可能是闯进来的那女孩吩咐的,虽然难为情,也只能照做了。为的捕头带着一队人骑马赶到了熊府,大门敲得砰砰响,却听见里头慢悠悠道“哪个不要命的敢这样敲门,不知道这是哪里吗?瞎了眼还是怎的!”大门打开,守门的还想作,抬头看见一队官兵,忙赔罪道“小人不知诸位官爷驾临,一时嘴快了,对不住。。。”
别说了,府上的小姐在哪里?我们要带她去县衙。
这可是闻所未闻的事啊?老爷找她吗?
别问,快带路,拖沓不得了。
守卫一路小跑带着四人来到小姐的院子,里头正三个小厮蹲坐在门口。捕头上前行礼道“大人有令,让我们带小姐去县衙,还望几位通融。”
小姐突然害了恶病,不宜见人,几位还是请回吧。
大人吩咐我们一刻都拖不得,问下罪来,你们担得起?我们已经在忍耐了,难不成要动手?
“不敢,几位大人请便。”小厮将门让了开来,四人推门却现反锁了,问也懒得问了,直接将门踹开了。眼光扫过一圈却未见人,只见那床上一层被子鼓胀。捕头刚想掀开被子,里头那人大叫着“我不出去,谁来我也不出去!”一边拿着那嵌着宝石的小刀挥舞着,脸上两道很重的泪痕,似乎哭了许久。捕头摇了摇头,道“大人让小姐去一趟县衙,请小姐不要让我们难堪。”
我不去,不要过来,你们都要杀我,我就知道。你们是信不过的,都给我滚开,我会魔法,我的刀很快。来就死,来就死!
“将她抓了去吧。”捕头说完,四下便冲上去将那女孩押了。往外去时,只听女孩的叫喊响彻整个熊府。“我会杀了你们,我要剥了你们的皮,我要把你们剁碎了喂狗,一个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全都给我等着,都给我等着!”
府上无数艳丽的女子,那些男仆婢女,都只静静看着,有些转过头去,不知是哭是笑。她那唯一的哥哥,如今却在妓院里享乐。
县衙里,县令仍跪在地上,崇善随口问了些别的问题,像是为何街上起乞丐多,人要沦落到卖儿卖女的地步。县令说是今年雨水不好,乡下人靠天吃饭,养不起家人是常有的事。
胡说!县里没有粮仓吗?不会放粮吗?瞧你长得肥头大耳,多少油水让你捞了去了,你说得清吗?
荒年都艰难啊,县里已经尽力满足百姓了。
我在这里几天没有看见一个救济的地方,你当我眼瞎了不成!不过关于你的事到时候自有人来办,我不管那么多。关于你的女儿,不对,你的公子,呵呵。她买人去府上肆意玩弄!最后以一文钱的猪狗不如的价格要将人卖掉,你有什么看法啊?
我起先不知道这回事啊,是府上的人跟我说了我才明白她做了这样恶劣至极的事啊。请大人明查。
好一个不知道,你家那嚣张的公子能不把事情告诉你?如今想把自己撇个干净?你想得倒美!
“我那孩子出生时母亲就难产死了。我是时刻捧在手上,生怕她有半点不妥,平日娇惯我也并不说她。只是我实在没想到她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做出如此十恶不赦的事情来,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县令说着竟捶胸顿足,涕泗横流。
想蒙我?嗯?我能闻见你狡辩的味道,趁着我还没生气到想杀了你,最好别装的太过分!现在我要的人在哪里?人呢!
快了,我去看看。
不用去了,瞧瞧这屋子的梁上挂的“以民为先”四个字。跪着谢罪吧。
崇善在房子里踱步,肉眼可见的不耐烦了,这时候终于听见杀猪似的哭声从外面传来,只见两个穿着官服的男子拽着不断挣扎得女孩走了进来。崇善赶忙回到座位。最前面的捕头将人带到后就被命令退了下去。公子趴在地上泣不成声,裙摆早已经灰扑扑,一只鞋也不知道掉哪里去了。
公子不是要跟我做朋友?见到我怎么还哭了呢?啊?
你这混账东西!你还去找了大人的茬?你什么疯?
大人?要不是我有些手段,怕是过几天要一文钱卖我才对吧!那时候县大人大概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不敢,不敢,大人恕罪,恕罪。快磕头啊,怎的这样蠢!
“别求饶了,我饶不了你们!你也别哭了,抬头看着我!”崇善蹲在川临身前道,“怎么也想不到今天吧?傻姑也想不到会有今天啊。”崇善说着,川临竟从袖口掏出一把尖刀扎向崇善的眼睛。县令反应过来时只觉得头晕目眩,几乎要晕了过去,只见崇善用两根手指夹住了刀刃,任川临怎么折腾,愣是纹丝不动。
“你爹说你蠢,说得不错。”崇善只左手在她手腕上一捏,疼得她立刻松开了尖刀。崇善捡起镶嵌着宝石的尖刀把玩了一会,随手丢在了桌子上。
“我想现在不用我出手,你爹要收拾你了,最后一个问题,傻姑的爹在哪里。”
那个老东西啊!死了哦,当天我就派人把他杀了,那十两银子已经被我拿去消遣啦,哈哈,我都没想问那个人的死相,肯定很简单,若是我来做,就不会那样,哈哈,我没时间,我也对老不死的没兴趣,我等不及要折磨傻姑了。哈哈。
崇善的手已经冒出熔浆,最后却忍住了。骂道“你太脏了,杀你我都怕惹一身骚。”
“县令,知道怎么做了吧!”崇善带着失落走了,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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