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样的事情!你们几个胡乱揣测崇真的意思了吧!小心我去告状!”宋骊指着三人道。
“是没这么说过,不过也就是那个意思嘛!对不对?”
“什么意思嘛?你们几个说什么呢?”男仆问道。
“吃你的饭吧,不干你的事。”仨姑娘齐声道。
“你们也吃饭吧。”宋骊道,“我会认真考虑的。”
下午,宋骊表示想要休息一会,实际她栓了门,一个人琢磨着这些事情。刚与关越飞惜别,又落入龙族自己造的监牢,双重打击之下,不管崇真的喜欢是真心还是假意,宋骊都无法接受。再者,宋骊只想与他们合作,不到万不得已,不宜交往过深,不论多久,终究还是要回到旭国的。
一时许,白鸣到了书房,仨丫头已经在里面等着了,或许是吃得太饱,两个靠着桌子睡着了,只有青莲翻来覆去的翻着一本书,她压根看不懂。“你们怎么不去休息?”崇真压低了声音,小心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水,慢悠悠地喝着。青莲见状,咳嗽了一声,俩睡着的努了努嘴,仍旧睡着。崇真转头一笑,拍了拍手把她们惊醒。
外面天都黑了。
两人立马揉了揉眼睛,看见门外仍旧光亮,小声道“抱歉,哥哥,吃饱了就想睡嘛。”
“咱们一起把中午的事跟哥哥说了。”青莲道,“宋骊姐说她要考虑考虑。”
“哦。你们是怎么跟她说的。”崇真在书架上随手摸了一册翻了起来。
我们说舍不得她,表示以后照顾她也没什么问题,我们怕她心里过不去,还说可以偶尔给我们做饭,宋骊姐做的饭真的好吃,哥哥你没尝过可惜了。香菱说完,其余俩也点了点头。
后来呢?
后来她看出来是哥哥的意思,然后我们跟她说哥哥喜欢她才想让她留下来。
“你们真这样说的?”崇真合上书,又觉好气又觉好笑,道,“如此宋骊难以留下了。”
难道哥哥不是这个意思吗?哥哥若只是善心,救好她便是仁至义尽,怎会想让她留下?
这个人非同寻常,何况即便我有这个意思,宋骊才前后与咱们待过几天,这时候说什么情啊爱啊与耍流氓又有何异?
这?换做是我们,早就以身相许了!
几个傻丫头,那只是因为你们与我相处日久,心里念着我的好罢了。
那岂不是我们几个搞砸了?这可怎么办?
哪里怪得到你们头上呢?要走留不住,要留劝不走。她不是因三言两语就冲动的人。她人现在在哪里啊?
她说要休息,应该在卧房。要把她叫过来吗?
不用了,让她好好考虑吧,你们都出去。崇真独自躺在书架后的摇椅中,将手里的书摊开了盖住了脸。
释我教会的地下,崇美正在检视她的试验品,这些人曾因无法离岛而绝望,进而笃信着释我神。天真的以为果然灵魂能得到自由,未曾想被禁锢在更小的监牢里。崇美从他们的眼神中读到了怨恨、悔恨、怒火。她不喜欢这样的眼神,于是通常对他们扬起笑容。穿过监牢,七拐八折后崇美打开了一扇暗门,光滑而整洁的方形大厅摆着一张粉帘遮挡的床,中间铺着红色桌布的圆桌放着茶器。在尽头又有一张长桌,后面是书架,书本凌乱地丢弃在地上,桌子上,架子上横放竖放一大堆。这里充满了生活的气息,与外面的监牢仿佛两个世界。崇美坐在红垫子的圆凳上,对着书架对面那个人道“你饿了吗?恢复理智了吗?”
那男子四肢被铁链锁在木架上,脑袋低垂。赤裸的上身能看见从胸前一直延伸到腹部的疤痕。腰椎扎着一根铁针。
崇美走到他身前,卷起自己右手的衣袖,抬手将胳膊伸到男子的嘴边。“咬吧,即便你现在不咬,等你饿极了的时候仍旧是会咬的。上一次咬得我疼死了,好在没给我胳膊留下伤疤。”
滚远点!
“远点是多远啊?”崇美轻蔑一笑,甩手坐回了凳子上。“你对救命恩人就这个态度?”
崇美没有等到回答,而是一阵沉默。“两天前你第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臭脸啊,你的眼中只有饥渴,总是张着嘴巴,露出那两颗尖牙,我把手臂伸到你的跟前,你却不知所措,于是我切开皮肤,将伤口放进你嘴里。没见过你这样狠的,我差点昏过去。”
“我想那天你肯定没记住我,光是沉浸在血食的欢愉中了。此刻才过两天,你一定很想念那种快感,但还不至于被蒙蔽心智。”
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把你变成了和我一样的人——恶魅!变成你们龙族最讨厌的模样感觉如何呀!
恶魅是什么东西,你们跟龙族有关系?
你不知道?对哦,你知道了也不会闯进来了。哈哈,报应。
你抓我为了报复?
报复?我怎么会报复你呢?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不对,我该感谢老天把你送到这里来。呵,只有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进来的!
“原来你出不去啊!那就好办了,好办了。”白鸣话毕,两人再度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