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双眸都在颤抖。
安平看着他,语气忽得沉下来,“宴书臣,我们来过这里是不是?”
“嗯。”宴书臣哽咽。
安平起身,环顾四周,原来她早前真的同宴书臣来过,但却记不起了,她似是真的……有太多事情记不起了……
就连他,还有锦诺……
安平眉头微拢,有人却自身后揽紧她,柔和润泽的声音道,“这里是历山,很早之前你让我陪你来过,我们在这里呆过十余二十日,每日都在一处,是我……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他的声音分明温暖,她却听得莫名心酸。
只是她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却能寻着他的话,听到时光荏苒,又时过境迁。
宴书臣自身后拥紧她,“安安,我们二人从未成亲拜堂,如今,还不算晚……嫁我好吗?”
他也想看她凤冠霞帔,替他穿戴。
安平心底莫名动容,眼泪夺眶而出,颔首应好。
等下了历山,在历山脚下的庄子,才见到阮奕和锦诺,带了大白兔和小棉袄来……
安平愣住。
还有,阮鹏程。
阮鹏程看着宴书臣笑。
宴书臣亦看着他笑。
两人相拥,似是要说的,都在相拥里,再无旁的言语。
“弟妹好。”阮鹏程向安平招呼,总归,他虚长宴书臣几月,叫声弟妹也好。
似是还是头一次,这么正式称呼她。
安平眉头微拢,“我好像……见过你?”
阮鹏程颔首,“见过,在很早之前。”
安平眉头微舒,“你是宴书臣的朋友?”
阮鹏程笑了笑,应道,“我也是阮奕的父亲。”
安平惊得合不拢嘴,一会儿看看宴书臣,一会儿看看阮鹏程,一会儿看看阮奕。
阮奕抱起小棉袄,朝安平笑道,“娘!我和锦诺的婚事,还是你定下来的。”
安平又诧异看向锦诺。
锦诺牵着小白兔,笑若清风霁月。
安平便也笑起来,母女相拥。
……
翌日早起,锦诺同安平一处,新娘服,新娘妆,虽然一切从简,也无旁人来,但这是宴书臣和安平的大事,锦诺认真。
晌午的时候,去除繁琐的流程,借着吉时,赵锦诺搀了盖着红盖头的安平入了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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