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莲一很诚恳的解释:“警官,我昨天十二点五十六分的时候坐上出租车,一点半的时候进了公寓,我家住在十二层公寓内的监控记录显示我回家之后再也没有出去过,你可是调查过的,我的不在场证明非常的充分。”
松田阵平:“我没有说你是凶手,你不用紧张。”
若月千雪的视线在山崎百合和石川羽的身上来回游离然后淡淡的说:“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松田阵平抬眼看了她一眼:“你知道?”
若月千雪:“凶手是石川先生!”
石川羽突然就笑了:“千雪你在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是我?”
若月千雪:“昨天我到剧场的时候因为来晚了而被长岛教训,当时你就在旁边。”
石川羽:“这件事情很快就被传开了。”
若月千雪摇了摇头:“不只是这样,演出结束的时候,长岛单独来找我,但是他骚扰我的时候你也在。”
石川羽:“这能说明什么?”
若月千雪:“松田警官没有告诉我,是谁告诉他我和长岛之间的事情,我想了想只能是你,你极力的想将这件事情嫁祸给我。”
石川羽笑呵呵的问:“所以你就怀疑是我?”
若月千雪继续说:“正常人是不会极力撇清自己的嫌疑,除非他是凶手!”
松田阵平这时开口,用着懒散的语调说出令石川心凉的话语:“当然从心理学的角度可以这样推理案情,而证明石川羽是凶手的证据还有一个。”
若月千雪扭头看着松田阵平:“还有更实质性的证据?”
松田阵平:“石川先生将被溅了血迹的衬衫扔进了便利店附近的垃圾桶,那件衬衫已经找到了经过比对上面的血迹是长岛启太,而衬衫上有石川先生的皮肤组织。”
石川羽瞳孔紧缩,他直接跪在了地上双手抱着脑袋:“你从一开始就怀疑我?”
松田阵平:“嘛,原本是更怀疑若月千雪的,但是我发现你的不在场证明是伪造的。”
若月千雪感到很无语:“你和长岛有什么恩怨非要杀了他?”
石川羽眼中燃烧着愤怒,大声反问:“你难道不想杀了他吗?他就是个混蛋!”
若月千雪:“当然不想。”
她只想揍他一顿。
石川羽自嘲地笑了:“他从我父亲的手里夺走了月来剧场,我的父亲因此自杀,他该死!”
渡边莲一:“那你也不应该陷害千雪。”
石川羽笑的越来越疯狂:“我不仅要陷害她我还想拉你下水,如果不是你们两个人的表演过于出彩,长岛也不会靠着月来剧场赚这么多钱了!”
上田警官为石川羽拷上了手铐将他押进警车。
若月千雪的心情十分复杂,平时和自己关系还不错的石川先生想嫁祸自己,而平时对自己态度冷淡的渡边先生却在维护自己,这就是人心叵测吧。
松田阵平:“别发呆,做完笔录你就可以回家了。”
若月千雪撇着嘴说:“你最开始怀疑的人就是石川先生吧?”
松田阵平:“我刚刚说过,你和石川的嫌疑都很大。”
若月千雪小声说:“我的嫌疑哪里大了?你扫一眼案发现场就能看出来有一块血迹缺失,那个人的衣服上绝对溅上血迹,而我今天穿的和昨天是同一件衬衫。”
松田阵平:“同一件衬衫不能说明任何问题,因为有人会买很多件一模一样的衣服。”
若月千雪:“这得多无聊的人啊。”
松田阵平:“我就是。”
若月千雪立刻闭嘴。
回到警视厅,若月千雪做完笔录之后松了口气,还好这个案子快速的解决。
上田警官:“若月小姐感谢你的配合。”
若月千雪露出疲惫的笑容:“应该的。”
昨晚没怎么睡,今天又折腾了一天,若月千雪感觉自己在猝死的边缘。
上田警官:“若月小姐请等一下,松田警官马上回来找你。”
若月千雪:“嗯。”
五分钟后。
松田阵平推门而入,他将装着道具的篮筐和背包放在了若月千雪的面前顺口问了一句:“魔术师是不是大多数都是左撇子?”
若月千雪拿起道具往身上藏,她对于松田阵平的问话没有深入追究只是不以为然的说道:“你这是哪里得到的结果啊?”
松田阵平的语气很随意:“随便问问。”
若月千雪将玫瑰花重新塞回胸口的时候手腕突然停顿,她背对着松田阵平才敢让惊慌表露在脸上。
今天凌晨交手的时候,她丢出扑克牌是用的左手。
若月千雪咬了下嘴唇将慌乱的情绪驱走之后转过身子,回答的天衣无缝:“魔术师基本上双手都比较灵活,就算不是左撇子,很多魔术师也能惯用左手。”
松田阵平抬起手将脸上的墨镜往下压了压,露出黑曜石般好看的眼眸,他盯着若月千雪看了一会儿。
若月千雪被他凌厉的眼神看的背脊发凉,于是摆出了无辜纯良的表情问道:“松田警官,还有什么疑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