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月千雪抬起手捂着自己的脸颊,目光平静的看着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和之前一样,周身散发着身为刑警的冷冽压迫感,他的眼眸还是那般深邃,只是之前他眼底深处的凄凉悲痛已经消失不见。
若月千雪在他的眼底看到了光芒。
“才不是呢。”若月千雪解释:“我记得你和我说过,萩原先生昏迷了,所以看到他有些惊讶。”
松田阵平勾唇笑了:“是啊,他终于醒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松田阵平的眼神变的非常复杂,他感觉脑海中有两段不同的记忆在互相拉扯着。
一段是hagi在四年前的爆炸案里殉职,另一段是hagi在四年前因为意外昏睡了四年。
两段不同的记忆在脑海里交叠撕扯,折磨着他的神经。
hagi殉职仿佛是一场梦,但是他当时痛彻心扉却又如此清晰的印刻在心底。
松田阵平唇边的笑容消失,他抬起手捂着自己的额头,越往深处想头就开始疼。
若月千雪担心的看着松田阵平:“松田警官,你怎么了?”
若月千雪温柔的声音让他的头痛减弱了许多,松田阵平将手放下:“没事,就感觉记忆有些错乱。”
若月千雪皱眉,果然松田阵平的记忆也和自己一样出现了多段不同的记忆。
松田阵平:“你的伤口需要处理。”
松田阵平拉着若月千雪去了公共座椅处,然后又问医护人员借了消毒药水、棉签和纱布。
“你为什么每次受伤都这么不在意呢?”松田阵平的眼眸里充满着心疼,语气也颇为无奈。
若月千雪轻眨着眼睛:“不是不在意啦,只是……”
松田阵平的语气变的严厉:“只是觉得伤口很浅,不需要在意吗?”
若月千雪心虚的应了一声:“嗯……”
松田阵平半蹲在若月千雪的面前,他手里握着棉签将消毒药水擦拭在她的胳膊上,伤口虽然多但确实都很浅。松田阵平一边将药水擦拭在伤口上一边询问:“又遇到了什么事情?”
若月千雪:“救了一个人,然后被伤到了。”
松田阵平抬眸看着若月千雪:“仅此而已?”
若月千雪很认真的回答:“仅此而已!”
松田阵平叹气:“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松田阵平将纱布缠绕在若月千雪的胳膊上然后起身:“以后救人也尽量别让自己受伤。”
看到她受伤哪怕只是破了皮他都觉得心疼,可偏偏她自己又毫不在意。
若月千雪扬起唇角,苍白的脸蛋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我尽量。”
松田阵平将借来的东西还了回去。
他最开始觉得若月千雪是那种黑白边界并不清晰的孩子,总觉得她的年纪太小所以是非观念还需要矫正,但是越了解她越能发现她心地善良,她的狠戾和阴暗面永远只是对向那些犯过错的人。
重新回到若月千雪的面前,松田阵平握着她的手腕将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我记得你的朋友还没有苏醒。”
若月千雪的心情非常低落:“是的。”
松田阵平将若月千雪往自己怀里揽,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他柔声安慰语气充满坚定:“别难过,她会醒过来。”
若月千雪:“我也相信她会醒过来。”
松田阵平拉着若月千雪去了萩原研二的病房。
萩原研二在一周前苏醒,一直坚持做复健。虽然还不能像之前那样自由行动,但是借助轮椅已经能自己完成许多事情。
萩原研二看到松田阵平拉着若月千雪回来,脸上露出友好的笑容:“小阵平,伤口都处理好了?”
松田阵平拉着若月千雪到萩原研二的面前:“处理好了。hagi,她就是我之前和你提过的那个女孩子,若月千雪。”
萩原研二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他含笑的目光落在若月千雪身上。
他在看若月千雪,但是他的目光温暖和煦,没有探究没有打量,只是单纯的将她的容貌印刻在自己的脑海里。
萩原研二:“原来你就是若月千雪呀,我是萩原研二,请多多指教。”
若月千雪弯下腰:“萩原先生,请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