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行看着陆言蹊笑眯眯地样子,有些无奈,摇了摇头:“谁都有看走眼的时候,关键的时候不走眼就好了。”
安景行怎么会不知道陆言蹊的意思?以前他对安景瑞态度都不错,在心里对安景瑞好感度也不低,但是现在,安景瑞和他明显不是一条心的。
“关键的时候?”陆言蹊说着瞥了安景行一眼,语带戏谑,“比如……?”
“比如娶妻的时候。”安景行对陆言蹊笑了笑,已有所指地说着。
陆言蹊听到这话,顿了顿,瞥了一眼安景行,不再说话,不过微红的耳框,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
冷枭看着眼前这两个人的互动,有些不知所措,不过看暗月等人一脸淡然的样子,就知道估计这是太子和太子妃相处的常态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皇上建立黑风寨,是想用来做什么?”陆言蹊说着挑了挑眉,从十三年前开始规划,他怎么觉得安睿这是在下一盘不小的棋,而陆言蹊没有忘记,上辈子父亲平乱微妙的时间与地点。
如果黑风寨一开始便是为了对付陆家所建立……想到这里,陆言蹊的神情暗了暗。
“皇上没说,只说用得上的时候会通知咱们。”冷枭并不知道陆言蹊所想,只能告诉他们自己知道的事。
皇上计划着什么,冷枭是真的一点也不知情,他的作用就是教黑风寨和暗庄的人功夫,这个时候,冷枭像是想到了什么,抬眼看着陆言蹊,“或许书尘会知道些什么。”
“书尘……”陆言蹊说着敲了敲桌子,“现在恐怕不宜打草惊蛇。”
书尘明显就是皇上派来监视冷枭的,若是现在打草惊蛇,恐怕他和安景行诈死的消息就瞒不了多久了。
“那就先留着。”安景行倒是无所谓,先大部分谜底都已经解开了,通州因为有冷枭的缘故,也不会成为他们的阻碍,书尘留着,就先留着吧。
“现在恐怕要委屈你继续待在黑风寨了,”陆言蹊说着,看向了冷枭,眼中划过了一丝促狭,“演戏会吗?不会让暗月他们教教你,他们已经出师了。”
现在看着陆言蹊,冷枭怎么会不知道齐池那副讨人厌的性子全是陆言蹊装出来的?再看看与在黑风寨截然不同的暗月等人,冷枭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自己手底下以前坦坦荡荡的汉子,现在竟然都开始走起了歪门邪道,但冷枭却没有显露出来,只是摇了摇头:
“不用,平时我和书尘接触的不多。”
陆言蹊当然知道这一点,从他这段时间在黑风寨的情况来看,冷枭几乎不住黑风寨,但书尘几乎不出黑风寨,两个人之间的交流,自然就少得可怜。
“就是没想到安景瑞竟然这么抠门。”正事说完了,陆言蹊又恢复了那副不正经的模样,开始调侃着冷枭。
“嗯哼?”听到这话,安景行有些不解,这和四弟抠门有什么关系?
“你想想,冷枭在他手底下十几年,竟然连两千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太可怜了,皇上也抠门!”陆言蹊说着,摇了摇头,他可没有忘记冷枭找自己借钱的时候的窘迫。
冷枭自然也想到了这一茬,看着陆言蹊,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最后沉默了半晌,终于憋出了一句:“属下在京城还有些存款,回京之后便将钱还给太子妃。”
任谁被说到“穷”,恐怕都没办法坦然面对。一文钱逼死英雄汉,莫过于此了。
陆言蹊却毫不在意,几千两银子,最后还落在了清和手中,要不要都无所谓:“千儿八百万的,都是小钱,我哪里像皇上那么抠门?暗月给冷枭说说,你有多少存款了。”
说着,陆言蹊摆了摆手,他势必要告诉冷枭,皇上和那个狗屁公子,抠门到了什么地步!
谁知道暗月听到陆言蹊的话后,脸上却浮现了一丝尴尬的神情,看着陆言蹊,又看了看安景行,不知道自己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陆言蹊等了半晌,没有等到暗月的答案,有些疑惑,转头便看到了暗月一脸为难的样子,陆言蹊瞥了他一眼:“放心,我不会告诉茹烟,不用担心她没收你的私房,你就放心大胆地说。”
“我……这……属下……”暗月一时间有些欲哭无泪,这和茹烟有什么关系,自己的存款,什么时候还要瞒着茹烟了?
陆言蹊却用一副“不用说了,我们都懂”的目光看着暗月。
其实暗月和茹烟之间的互动,陆言蹊都看在眼里,也一直在等他们来主动告诉自己,毕竟二十一世纪的灵魂,还是比较崇尚自由恋爱的,虽然现在还没有等到,但是依照他出府的时候来看,也差不多了。
“咳咳,这个就不用问了,那个……”安景行低声咳了两声,企图转移话题,谁知道却被陆言蹊打断了话头:
“怎么能不问呢?咱们得告诉冷枭,在皇上手下办事不仅没钱,而且没钱!”陆言蹊说着看了安景行一眼,这很关键好吧?开始冷枭为什么替皇上办事?不就是没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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