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还说陆家会和太子府打起来,现在看来,悬咯!”另外一个人也连忙接了上来,要知道安景行和陆言蹊大婚的时候,京城中最大的赌坊可是开了赌盘的,就赌陆家和太子府什么时候会因为陆言蹊翻脸,现在看来,庄家要通杀了。
好在几个小声嘀咕的人还记得现在在陆府,说过几句后,便没有再说什么了,陆家与太子府怎么样,说白了也与他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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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的后果,就是早上起来头疼欲裂。
“醒了?”安景行坐在床边,看着从床上坐起来的陆言蹊,语气淡然,但是就是从这么淡然的语气中,陆言蹊却听出安景行生气了。
“醒了,景行,我头好痛。”趋利避害的本能让陆言蹊看着安景行撒着娇。
“还知道头疼!”安景行说着冷哼了一声,将桌上早已备好的解酒药端了起来,坐到了陆言蹊的身边,一口一口喂着他喝着。
“景行你怎么没去上朝?”陆言蹊一口口喝着安景行喂过来的解酒药,还不忘关心着安景行。
“我不去上朝,是和谁害的?”安景行语气冷硬,手中喂药的动作却非常轻柔,“喝得一晚上直哼哼,我还敢走吗?还问我怎么不去上朝!”
陆言蹊听到这话,不敢再说什么了,连忙喝着喂过来的药,生怕安景行更生气。
“下次不要再喝这么多了,酒量再好也不能这么糟蹋!”安景行平时也喝酒,自然不会阻止陆言蹊喝酒,但昨日陆言蹊的确是喝得太多了,比陆言泽那个新郎官喝得还多。
“我这不是高兴吗?”陆言蹊说着对安景行讨好地笑了笑,“大哥成亲了,过不了多久我就有侄子了,难得嘛!”
安景行听到陆言蹊这话,心中的那团怒火“噗”地一下就熄灭了:“言蹊很喜欢小孩?”
“当然,粉粉嫩嫩的,多可爱?”陆言蹊想着自己上辈子大侄子的模样,点了点头,上辈子自己的大侄子可怜,这辈子他不会再让大侄子失去父母了!
想着大侄子的陆言蹊并不知道,自己这句无心的话,给了安景行重重一击:言蹊喜欢孩子,但嫁给自己,注定了言蹊不会有孩子。
安景行看着陆言蹊满面笑容的样子,原本到嘴的责备也说不出口了,只沉默地喂着陆言蹊解酒药。
陆言蹊说了一会儿关于侄子的事后,终于感受到了安景行的沉默,看着安景行满脸沉思的样子,终于开口了:“你怎么了?”
安景行看着陆言蹊满面疑惑的样子,又想到陆言蹊有一次对自己说,夫夫之间,重在坦诚,咬了咬牙后,终于将自己的思虑说了出来:“没有孩子,你会不会遗憾?”
陆言蹊听到安景行乍地提起这个话题,有些惊讶,但是想到刚刚自己与安景行的对话后,立马反应了过来,看着安景行的脸色,噗嗤一下笑了出来:“遗憾什么?咱们有景卿,以后大哥也会有很多孩子,不会遗憾,不是你的孩子,我不想要,就是可惜了……”
陆言蹊说着意味不明地扫了眼安景行的肚子:“你不会生,你要是会生,我倒是不介意生一个。”
安景行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松了口气的同时,对陆言蹊不着边际的想象也有些无奈,咬牙切齿地扑了上去:“我生?难道不是应该你生吗?”
陆言蹊感受到安景行身下的反应后,连忙讨饶,开玩笑,自己昨夜宿醉,要被安景行折腾一通,还活不活了?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讨论关于孩子的事,总体的结果,还是让夫夫二人比较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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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蹊在陆言泽大婚之后,便开始着手布局离京之事,又因为对通州不甚熟悉的缘故,更是要好好布局,陆言蹊是去通州,主要是为了打听情报,而不是去送死,安全方面,自然是重中之重。
时间如白驹过隙,等陆言蹊布局地差不多了,时间就过去了大半个月。
“今日我要回陆府一趟。”陆言蹊起了个大早,看着准备上朝的安景行,向他汇报着行踪。
如同安景行每日配合陆言蹊的“查岗”,陆言蹊也会每天都告诉安景行自己做了什么,他与安景行之间,从来没有秘密。
“陆家那边有事?”安景行闻言挑了挑眉,陆言蹊无事不会回陆府,不是因为不想家人,而是因为现在的身份不允许,就算是有事,也是约陆家的两位兄长出来见面。
“我带师父一起回去,大嫂已经进门二十多天了,应该有消息了。”陆言蹊可没有忘记自己的大侄子是在大哥新婚之夜就有的,虽然现在早了点,但依照清和的医术,肯定能够摸出来,在过几日自己就要离京了,陆言蹊想在走之前就将这件事确定下来。
“你未免也太心急了吧?”安景行怎么也不会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一时间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这几日陆言蹊也上窜下跳地张口大侄子闭嘴大侄子,可这才二十天,“你也不怕给大哥大嫂压力?”
“没事,我就说心疼大嫂守孝,让清和给大嫂调理调理身子。”陆言蹊挥了挥手,理由他当然已经想好了,自己一去就说关心大嫂怀上没有,当然说不通,但是调理身子就是万金油,再加上家人都知道清和医术好,更是没有问题了。
“要等我下朝后一起去吗?”安景行闻言,有些无奈,但是也随着陆言蹊去了,陆言蹊决定的事,即使是他,也不能轻易改变。
“你下朝后直接来吧,我想先去,等不及了!”陆言蹊说着坐到了安景行面前,示意他帮自己梳头,与画眉一般,冠发已经成了他们夫夫之间的情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