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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林秋内心一震,立时气运丹田,双足一蹬,身飞上屋,那女子亦是衣袖扬起,随即身体凌空飘出,待慕林秋身子落于屋,那女子已离他相去半里。慕林秋又一次提起内力,纵跃起伏朝女子急追过去,而那女子始终于慕林秋若即若离,两个人相距总在约莫半里之内。
一直奔出了十几里,来到一个空旷的野地,慕林秋身体落在女子身后丈许之地,因一时用力过火,慕林秋身体内部顿感气血汹涌。便在此时那女子缓步走来道:“怎么,跑不动啦,你不是要抓我么?怎么不跑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那里出现?”这时候慕林秋才注意到眼前这女子的容颜掩了一层白色的薄纱。
“现在甭问我是谁,有一天你自然会知道的。”听来这女子语气倒是温和。
慕林秋看这女子身段不凡,感觉并未见过,便道:“请问你认识我么,姑娘?我们也未曾谋面过,想来应该不认识了。适才姑娘出现在那屋上,我以为是甚么歹人,最近总有一些于我相干的意外之事生,所以这才一路追随,现在看来是我意会错了,请姑娘见谅,我这就走罢,至于以后有一天认与不认识姑娘,我倒是没有这个心,就此别过了。”言毕,慕林秋正转身走出几步,忽感身后风声飒然,同时听得那女子道:“就是不让你走,看你能怎样?”着,女子已欺近慕林秋身后,等慕林秋反应过来正要急运力应招,却因一时在心无防备的情况下,陡然间强运内力,忽然胸口刺痛,无力招架,那女子却倏地伸出一手住了慕林秋后背上的魂户穴,虽然慕林秋身负重病,然他还是能感觉对方出手之快已至幻境,神无敌,慕林秋对这绝妙的穴法门,已然钦服至极,又感觉以人的血肉之躯穴不可能精进如厮。便道:“你这是什么招,为何我穴道,想杀便杀,不要啰嗦!”
“我没有要杀你啊!你看你因为生病出招也慢了,我帮你疏解元气,打通五行。”女子言语间又伸出一手,一下子又住了慕林秋身上的络却,玉枕,天柱,随即道:“这三个穴位是保你晚间好睡觉。”
“姑娘你为何要如此,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病,你到底是谁,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你,没有听过你的声音,我根本不需要你治,姑娘不必劳费,我尚有事在身,请姑娘开我穴位便是。”
“这个时侯还会有甚么事呢?”又一眨眼功夫,慕林秋后背上的气海俞,关元俞,阳纲诸穴被住了。随后女子又道:“这些穴位可与足少阴心经,足少阴胆经,还有足少阴脾经以内力催成一个疏通气血脉络,再结合下盘的殷门,神门,膝阳关诸穴。”着女子又伸手住了慕林秋的殷门,神门,膝阳关三个穴位。
这时候慕林秋是彻底不能动了,只得立着身子僵在那里。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过要你给我治伤了么?我们素不相识,你到底是何居心?”
“不要话,你只要这样待着,这里不会有人来,也安全,一个时辰之后,天应该亮了,穴道会自然解开,到时候你的伤会好了很多,现在还差重要一环,你的病已蔓延至骨髓里了,所以要在盆骨,尺骨,锁骨和下颌骨扎上几根针透气便了。”于是女子于髻边拔下四根针,往慕林秋身上扎了下去。慕林秋心里起了老大的疑团,一直在暗地里猜此人是谁,却是一头绪也没有,最后便问了一句:“你是芸么?还是铃儿?为何要帮我?”
“都已经死了!”慕林秋听得此言,内心一怔,不由问道:“什么?你什么?”此时女子已身飞而去,却是在空旷的野外中,传来的是答非所问的话:“你你没有兴趣知道我,是真的吗?”随后那白色的身影已消失在慕林秋模糊的视线里。
东方鱼肚白,慕林秋感觉四肢百骸间有无数支气流在乱闯,近而这些气流逐渐凝聚在一起慢慢的往丹田汇聚,随之又迅扩散开来,游走于体内的经络和脉络线之间片刻之后又凝聚在丹田。这样,诸多气流一回在丹田汇聚,一回分散在经络和脉络之间,自然重夏五次,每重夏一次,度比之上一次加快两倍,气流每分散一次,慕林秋皆是感到一阵阵的头晕目眩。一直到第五次,体内的气流聚成一股强大的内力于体内往体外喷薄而出。乓,乓,乓,乓的四声响过,那之前插在慕林秋身上的四根针被他身体内力逼出丈许外的树丛中去了。此刻慕林秋已是大汉淋淋,只感全身舒畅无比,精神百倍。
天已经大亮,慕林秋走回自己就榻的房舍里,满脑子想的皆是昨天晚上那个给自己疗伤的女子,却是一头绪也没有,慕林秋坐在那个房舍里衣服尚未来得及换,谷一飞走了进来。他见慕林秋满身潮湿的样儿坐于凳子上,奇道:“师侄儿,你这是做甚?”然后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晴空万里,又道:“今天又没有下雨,你的衣裳怎么啦?”
慕林秋起身道:“师叔,昨晚我遇到一桩奇事,我身上这些不是水,而是汉,是我身上治愈伤病时的汉!”
“治愈伤病?师侄你的伤好了?是你自疗还是另有其人,谁有那么大的能奈了?”谷一飞不禁反问。
“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她不肯告诉我自己是谁,却要给我疗伤,还是一个女子。我想来想去就是想不通此人到底是谁?而且她的武功家数好生了得。”
“想不通就别想了,反正她也没有害你却帮了你,不过江湖险恶,诸事你还是心为是,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呢?”
“去黔州,现在就出吧师叔。”
一路上五个人夜宿晓行,十几日以后到了汉中境内,谷一飞对慕林秋讲,于此地向东三千里便是安康,由安康向南骑行五天便可到四川,然后度过黄河直抵黔州。谷晓艳不解,便问谷一飞:“爷爷,即然黔州在南方,为何不直接于汉中出直奔黔州,却还要绕那么大一个弯子去安康,不是做无用功了么?”
“我的孙女啊!如果你能想到的,那许多古人祖先们早就想到了,这样直接南下到处是悬崖绝壁,路更难行。还是按先人们的路途走吧,傻丫头!”
这日来到了一丛密林里,寒风拂面,云雾僚绕,慕林秋一干人头戴斗笠一路行进。刚在密林里行将半盏茶功夫,但见前面丈许处闪出一个侏儒来,手执一口弯刀,未等众人开口,他便抢先开口:“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今天在此相侯,就是想要你身上的一件东西,把你身上那唐玄奘的袈裟交出来,否则今天难逃一劫,你看着办罢!”话语一了,有人在密林里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立时间四面八方拥出许多人来,足有五六十人之众。慕林秋看了一眼那个侏儒,上下颚突出,中团凹陷,很快就想了起来,便是一年多前同芸在瓦岗寨的酒铺里遇见的那个侏儒。那时候慕林秋还从他们嘴里听得一个帮派的名字,便是天门帮,他知道适才这侏儒是跟自己话。慕林秋道:“你们见过我身上有什么袈裟么?你们没有见过是么?即然没有见过,怎么肯定我身上有那东西呢?”此时这侏儒旁边的一个手执狼牙棒,满脸络腮胡子的大个子道:“听你所言是不想吧那袈裟交出来是也不是?告诉你,我们天门帮人不是吃素的,我在你身上便是在你身上,今天若不把东西交出来,这深山老林便是你们五个人的葬身之地!”这个人慕林秋还是记得,不过看起来他们对慕林秋似乎并没有印象。然这也不济何事,只是慕林秋在想到底是谁告诉这般人在自己身上有唐玄奘的袈裟。不过他很快转过念头:其实这根本也不重了,重要的是他应该想办法给那些怀疑自己身上有袈裟的人,一个法。但是慕林秋想想要做到这一又谈何容易,甚至感觉根本也不清楚。所也因为想到这一,慕林秋一直没有认真的跟谁过关于那唐玄奘袈裟的事情。但是认真的起来那袈裟确实与自己有关联。
当下慕林秋看着络腮胡和侏儒道:“你们想要袈裟是吗?好,我告诉你们它在哪里,但是不要为难我的朋友,跟他们半关系也没有!”话语方了,那侏儒喝道:“不要听他乱弹琴,今天没有袈裟,一个也甭想跑!”但见四个人手执长剑,朝慕林秋一干人冲了上来,此时谷一飞离这五个人最近,待他们尚未仗剑逼近,谷一飞陡出一手,摘下头上斗笠,立时往斗笠贯于强劲力道,手臂一挥,斗笠随即飞了过去,谷一飞亦自身飞而出,与那斗笠平行并进,呯,呯,呯的三下,有三个人被斗笠击中,不禁往后连翻数个筋斗,谷一飞早已气沉丹田,克敌先机,看准另外二人的胸腹和项颈踢将过去,其中一人被踢中胸腹以后,滚出数尺,已无力应架,而另外一个见谷一飞来势迅疾,也是反应奇快,未等谷一飞招数使开,倏地削出一剑后,身子向后纵跃几步,愤然道:“想伤我,没那么容易。”谷一飞已然避过适才那一剑,他身子一着地,刚刚避过谷一飞来招的那厮大喝一声:“兄弟们一起上,别让他们跑了!”众人应声而出,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看这阵势,似要把慕林秋一干人围堵剿杀。慕林秋不予怠慢,倒纵下马,挺起长剑,剑尖指地,朗声道:“你们这算是仗势欺人么?看来今日非要弄个你死我亡,有什么能耐尽管使出来罢!”此时谷相杰,谷晓艳和廖春芳亦自纷纷下马,以备应战。倾刻间这森林里刀剑相击声连绵不绝,围着慕林秋夹攻的人数最多,谷一飞那边也有十几个,谷相杰和谷晓艳两人一起双剑合击,也有七八个人围着他俩,而廖春芳因功力尚浅,一开始按着谷相杰的安排很快的在一个角里隐蔽起来,暂时无人功击她。
这一众天门帮人虽然人数不少,然相较而言,论起武功造诣却也算不上好手,但始终是人多手杂,慕林秋一干人也轻忽不得,要全力应战。
但见那朱儒和络腮胡各自手握兵刃,对慕林秋上下出击,其余十几个人围在旁边,只要慕林秋稍有疏忽,这十几个人随时有可能上前攻他要害。激斗间忽听得侏儒对着络腮胡道:“大哥,你不要总是攻他腹和胁下,这子总也守住这些门护,你攻他下盘,我来攻他面门,看他到底有多少能耐,就算找不到那袈裟,把这子的人头拿去,也好对我们的帮主有个交代。”
“想要我的人头是么?有本事只管来拿,只怕还不晓得今天谁要真正的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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