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赢不是那种喜欢和朋友争抢什么的人,当时为了邱洪,毫不犹豫和戴盼夏拉远了距离,把联系断得干干净净。
哈巴可没有忽略,最近哪怕那两个人互不理睬,但边赢从来没有松口说过一句“哈巴你想追云边就去追”,如果不是喜欢到了一定的境界,边赢绝对愿意拱手让人。
边赢:“……”
沉默两秒,边赢转移话题:“你觉不觉得你这一天下来找我的次数太多了?”
哈巴摇头:“有吗?”
其实他知道。
但他不敢说心里话,说出来他怕被边赢就地弄死。自从昨天晚上他知道自己和边赢的亲子鉴定被判断为父子,他莫名对边赢多了种老父亲的责任。
老父亲看儿子,越看越喜欢。
第一天当老父亲,心情比较激动。
他已经很克制了。
*
第二天的哈巴依然没能克制住自己老父亲的激动心情。
还是怎么看边赢怎么喜欢,喜爱之情需要宣泄,所以时不时刷存在感。
“不输”,“不输”,“不输”……云边真的要疯了,她满脑子都在回荡着边赢的外号。
她现在就跟只惊弓之鸟似的,哈巴一动,她的心就会猛地吊起来。
一天漫长的时光熬到下午第三节课,是严律的数学课,严律特意花了半节课来安排说公开班队课的事宜,说有哪些听课老师,说自己将如何安排那45分钟课时,耳提面命让全班同学配合他。
这种非学习时间,哈巴没有影响别人学习的担忧,所以放心大胆搞活跃。不管严律说什么,他都能找到话题跟边赢聊两句。
说得严律都疯了,严律本来就因为公开课压力山大,紧张得连续两天没怎么睡好,再让哈巴一念,严律就跟个火药桶似的炸了:“巴度!来,你上来讲!下节课也归你讲,我给你当学生,以后叫你一声巴老师,行吧?!”
哈巴又是给边赢当爹,又是给严律当老师的,这两天他的辈分升得也忒快了点。
他伏低做小,做了个“您请”的手势,示意严律继续。
全班窃笑。
云边听到边赢也在后面短促地笑了一声。
他应该是撑着手肘靠在桌上,离她很近,笑声像羽毛,拂过她的耳畔,痒得折磨人。
严律这才继续说下去:“游戏环节的第二个游戏是传话筒,传话筒应该都会玩吧,我给每一列第一排同学一句话,然后依次说悄悄话传到最后一个,看哪一列的还原度最高。”
云边:“……”
因为这个传话筒游戏,她后半节数学课也一直没法集中精神。
她本来还想着大不了离远一点,声音大一点,应该也犯不着有什么近身接触。
结果等到正式公开课的时候,严律加了一个附加条件:“不能说得太大声让旁边旁边别组同学听出来,互相举报,被别组听出来的组直接淘汰。”
云边:“……”
严律大概是猴子派来折磨她的。
游戏开始,严律发给每个第一排一张纸,第一排默背下来以后,说给后桌听,后桌再把他们听到的依次往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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