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巴看情况不对劲,连忙帮云边把边赢的位置往后挪了不少,打圆场:“不输刚才是说位置挤,腿伸展不开来着,结果一下给推大了。”
两位当事人都不说话。
对视了约莫两秒钟,云边回过身去,将桌椅间距调到舒服的大小,没有再给他反应。
如果再看着他,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住眼泪。
理智说这样挺好的,能省去藕断丝连的牵绊,他越是恶劣,她越是能坚持跟他一别两宽的决定,他要是对她好,她一定会举棋不定。
人在喜欢的人面前有什么原则可言,尝到一点甜头,就容易忘了曾经跌过的跟头。
但是情感和理智没能达成统一,情感在击鼓鸣冤。她还在经历失恋的痛苦和夜不能寐,他那么快就有了新欢,连最基本的礼仪和尊重都不屑再给她。
边赢还是盯着云边的背影,哈巴怕他又做什么过分的事,使劲冲他摇头。
边赢把桌上摊着的书甩到桌子右上角的书堆上,扇起的风吹得她的头发微微一动。
还以为她的脑袋是出了什么问题没法转,合着原来是能回头的。
下午时间,边赢的默写依然没能执行任务,他不找云边背,云边更不可能去催他,双方都当这回事不存在。
放了学就是周末放假了,住校生也到了离校的时候,放学铃一响,整个学校响起此起彼伏的欢呼。
严律一个头两个大:“下礼拜要月考了,就知道玩!回去都给我好好复习。”
没人理他,全在理书包。
“朽木不可雕也。”严律恨铁不成钢地走了,自己也很期待周末。
这周末云边要回一趟锦城,和仇立群一起,仇立群今天没训练,二十分钟前就告诉她,自己已经打了车在五中校门外等她。
云边快速收拾书包,周宜楠约她:“云边,明天要不要一起出来逛街?”
“下礼拜吧,这礼拜要跟立群一起回锦城。”云边背上书包。
周宜楠丧气:“好吧。”
等云边离开教室,哈巴对还在整理书包的边赢说:“就那个游泳的,他俩要一起回锦城?”
边赢理着书头也不抬:“哦。”
“不输!”哈巴要说正事了,“既然只有小矛盾你哄哄她不行吗,这么下去,你小心那个游泳的趁虚而入。”
边赢注意到,云边说的是仇立群的名字,而不是用“我朋友”代称,这说明她跟周宜楠提过仇立群,所以周宜楠才对此人一点都不陌生。
在哈巴面前,他始终有种抢了兄弟女人的内疚,并不是很想和哈巴聊云边,尤其是他现在和云边一地鸡毛,两头不讨好,他更不想说。
哈巴以为边赢无动于衷,有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无力感,但他身份敏感,不便说太多有关云边的话题,正好教室外面出现戴盼夏,哈巴顺理成章转移话题,示意边赢看外面。
戴盼夏热情地冲他们挥挥手。
“不是叫你别来找我了么。”走出教室,边赢问道。
戴盼夏不甘示弱:“我不是也说过我不会随便放弃的吗?”
“趁我还能好好跟你说话。”边赢耐下性子,“我不想弄得你难堪。”
戴盼夏一点也不犯怵,冲他做鬼脸:“你随便凶,我不怕你。”
*
云边回锦城,叶香知道她最近心情不好,早早就在高铁站候着了。
仇立群死皮赖脸不肯走,三个人就一起吃了晚饭,然后去KTV唱歌,叶香还点了一打啤酒,让云边借酒消愁。
“云边怎么了,失恋了?”仇立群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