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闻没有给他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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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赢盼星星盼月亮等到边阅回国,但情况特殊,边阅沉浸在丧子之痛中,短时间内不可能有心思做什么牢子的亲子鉴定。
只能多等一段时间了。
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堂哥的葬礼过去三天,边阅就到他临城五中门口来找他了。
午休时间,边赢放下手里试卷出去,跟保安说明了情况,保安替他开了门。
边阅上来就抱着他哭:“阿赢,阿赢啊……”
边赢躲避瘟疫似的推开他,自己倒退两步:“大伯,有话好好说,别这样。”
据说边赢小时候,大伯对他不错,但是他那时候太小了,什么都不记得,后来随着两家人分家,跟大伯的关系也就淡了,大伯在边赢的印象里一直是一个不太亲近的长辈,交情也就是逢年过节见面了说点虚伪的寒暄。
边阅看出他的嫌恶,没有再靠近他:“阿赢,是我对不起你和你妈妈。”
连日来不曾停息的猜测,边赢心里早有思想准备,听到这个开场白也不算意外,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恍然大悟,但他还是本能地阻止了边阅:“大庭广众挺难看的,等我放学了再说吧。”
临城五中中午是不允许学生外出的,中午时间校门口没什么人,也就一个保安怕学生擅自逃学,恪尽职守地守在传达室门口注视着他们的动静。
实在称不上大庭广众。
边赢只是暂时不想面对。
“好,好。”边阅小心翼翼地答应了他,“你几点放学,我来接你。”
“九点十分。”
边阅脸上又浮现令人作呕的心疼表情:“这么晚?你学习一定很辛苦吧。”
边赢只觉得中午吃的饭在胃里一阵翻涌,他差点没当场吐出来,但再多待一会,他就不能保证了,再吐出来之前,他面无表情地扭头就走。
晚自习结束,颜正诚来到边赢教室外头等他,向他索要试卷。
自从边赢决定冲刺高考,颜正诚就不由分说接过了辅助的活计,分秒必争的高三,他每天都会花大量时间给边赢划重点,列系统的提纲,讲解错题难题,尖子班的教学方式有别于普通版,教材、作业什么的也难于普通班,颜正诚每次收到试卷,第一时间就是拍下来,自己做一遍,然后等放学打印出来,挑好题目让边赢做,然后他给他校对讲解。
边赢好几次叫他别管那么多,但是颜正诚铁了心要拉他。
情比金坚。
边赢不敢辜负颜正诚的牺牲,每天再忙再累都会完成颜正诚布置的任务。
这是头一次,他交不出试卷。
颜正诚只当他是忙不过来:“那你明天早上给我吧。”
“谢了。”边赢拍拍他的背。
其实边赢不是忙到没时间,他只是做了一个很重要、但很艰难的决定。
情况他没瞒着颜正诚:“我一会要去见我大伯……没有意外的话应该就是我亲爸。”
名义上的叔侄俩一起在就近的咖啡馆找了个位置坐,本来边阅想挑个高档点的地方,但边赢不想配合:“我还要回去复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就着咖啡馆里昏暗的灯光,边阅脸上的伤有种诡异的狰狞,他不止是脸上带伤,就连走路都是颠簸的。
“阿赢,我确实是你的亲生父亲。”应了边赢的要求,边阅直奔主题,“那时大家都住在一起,你妈妈和你……”他差点习惯性将边闻说成“你爸爸”,“他们两个人,你也知道的,关系不合,你妈妈受了很多委屈,也很孤单,我觉得她可怜,对她多有关心,一来二去,就产生了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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