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边等一会没等到下文,追问:“你还以为什么?”
边赢的眉峰微微挑了下,没有说话。
云边在他挑眉的动作里,懂了。
八成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他怎么这么自恋啊?!
但他没明说,她不能反驳,更不能恼羞成怒,而且她可能确实有那么点意思,所以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装作听不懂。
为了避免尴尬,她镇定自若地转换话题:“车还要多久。”
边赢解锁手机,地图显示车辆距他们只剩几十米。
云边记下车牌,眺望来车方向,寻找对应车辆。
找到了。
司机打起转向灯,往路边靠过来。
云边跟他告别:“边赢哥哥,那我走了。”
“嗯。”边赢颔首,“到了跟我说声。”
“好。”
从人行横道到马路边要穿越非机动车车道,云边左右环顾确认安全,只见一辆电动车逆向驶来,电动车前后都堆满了破旧脏污的杂物,横截面远大于电动车本身。
电瓶车已经距离她很近,眼看着她就要和不平整的木板切面来个亲密接触,她脑海中警铃大作,下意识紧急避让,与此同时,边赢也有了动作,她腰间横过他的手臂,把她往人行道方向用力一揽。
她在他的力道下,踉跄地随着他倒退几步,堪堪与电瓶车横出的木板擦肩而过。
电瓶车主只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什么也没说便扬长而去,前面不远就是十字路口,电瓶车无视红灯,走走停停,不一会就没了踪影。
丝毫没有愧疚之意。
边赢望着电瓶车远去,目光阴鸷地骂道:“草。”
只是眼下这个形式也不能去追,他低头看云边:“没事?”
云边倚在他怀中,因为没站稳,整个人的重心都倚在他身上,他的手掌还拢着她的腰。
但是一时间,她没有退开,他也没有松开手。
禁锢的那腰紧致,不带一丝赘肉,明明细得惊人,并不是骨感嶙峋的触感,相反软得让人想折一折。
云边站好,她眼睛平视,刚好差不多在他锁骨和喉结的高度。
在她心目中,喉结是男生最性感的部位,没有之一。
姿势太暧昧,她有些无措,下意识抬起双手微微抵在他胸前,推阻的姿态,只是没使什么力道:“没事。”
边赢并没有马上搭腔。
这种情境下,尴尬会让每一个沉默的瞬间变得漫长无比。
一过正常情况下的回话间距,她便急不可耐地说了下文:“我走了。”
她推推他,这下真的用了点力气在里面。
边赢低低“嗯”了一声,但也仅仅只是不再紧紧箍着她的腰,并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
云边再度推他:“我走了。”
她事后回想起来,觉得自己真的是色令智昏,一直说“要走”却不走,搞得他不松手她就走不了了似的,怎么看怎么欲拒还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