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边赢挡风,但他也瘦,没法给云边创造一个无风的庇护所,刚才一路走来,腿脚在活动还好,这会停下来,云边很快冻得鼻头发酸,她捂住口鼻打了个喷嚏。
边赢赶她:“上去吧,冷。”
云边走远一步,再度跟他道别:“边赢哥哥再见。”
“再见。”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走到拐角处,云边回头看,边赢还在原地看着她。
远远的,她看不到边赢的表情和眼神,只能看到他冲她挥挥手示意她赶紧进去。
走进单元楼,发热的脑子恢复思考能力,云边想起自己一个重要的问题都没问他,比如他什么时候回国的,怎么不回临城跟家人团聚,反而来了锦城,准备什么时候回临城。
虽然他为什么来锦城的答案够呼之欲出了,他总不可能是闲着无聊。
但她总想亲耳听他说出来。
她不想管以后,也不想思考该不该对不对,她贪恋这样的温存,无法抗拒。
回到家门口,云边掏出钥匙,轻手轻脚插入扩孔。
一转,门没开,被里面锁上了。
所谓乐极生悲就是如此。
半个小时前,外婆起夜上厕所,看到门锁成竖直状态,如果锁着,应该呈横向。
她走过去把门锁上,生气地埋怨:“老是不锁门,说不好的。”
上完厕所,外婆回房间,躺下之际推了把外公,责备:“老云,你又没锁门。”
外公被推醒,迷迷糊糊说:“我记得我锁了啊。”
“你没锁。”外婆说。
“没锁就没锁吧,又不是没关。”外公翻个身,“现在哪还有什么贼。”
云边在门外尝试几下,绝望地抓住自己的头发。
手机震动。
边不输:「到家了吗?」
云边答非所问:「边赢哥哥,你回去了吗?」
边不输:「在路上」
先空着:「打车吗?」
边不输:「嗯」
他一个人才没那闲情逸致在寒风中散步。
云边拍了张门锁的照片。
「我好像进不去了。。」
边赢再回来,云边蹲在路边,像只无家可归的小动物,眼神可怜巴巴。
“有地方去吗?”边赢问。
云边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