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云边置若罔闻。
她的两腿垂在床边,腰臀扭过去,上身趴在床上,颇为怪异的姿势,彰显着身体的柔软和韧性。
边赢走过去,把人从床上揪起来。
才发现她已经被眼泪糊了一脸。
重见天日,云边恼怒交加,挣扎着又想趴回去。
边赢把她箍住,她不肯就范。
两人杠了片刻,终究是她抵不过他的力气率先败下阵来,挣扎过程中,那几声因为用力而泄露的呜咽再也刹不住脚,连声片,变成连贯的哭泣。
边赢静静等了片刻,没等到她收声。
“跟了我,有这么委屈?”
哪壶不开提哪壶,云边哭得更加凄惨。
他根本不懂,她哭不是因为他说嫁他,而是因为他只是开玩笑她却傻乎乎当了真,因为害怕开房记录可以被妈妈查询到,更因为无法接受自己那番羞耻的“可以领证”的言论原封不动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无论哪一条,她都难以接受,更何况是三管齐下,她从来没经历过这般负能量爆棚的时刻,恨不得自己从来没出生过算了。
云边没有脸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她胡乱拿上自己的东西,拉过行李箱要走。
半夜把外公外婆叫起来总好过在这里被人羞辱。
露宿街头都比跟他同处一室好。
“这么晚要去哪里?”边赢去拦她,两人又是一阵拉扯。
最后,边赢认输:“我走,行吧?场地留给你自由发挥。”
他往睡衣外头套了件大衣,拿上手机和钱包,关门而去。
走廊上有人走来,边赢反手关上房门,两人都是一愣。
“不输?”
“老陆?”
这边是上回边赢和云边在恒隆广场里遇到的边赢曾经的学长。
老陆好奇道:“你怎么也在锦城?”
边赢:“我过来看机器人展览。你呢?”
“我过来参加机器人展览。”老陆说。
边赢反应过来:“哦对,你就是这个专业的。”
老陆:“这么晚去哪?”
边赢顿一下,说:“再定个房间。”
“哦~”老陆瞬间就懂了,“被女朋友赶出来了吧?”
“不是……”
不等边赢说完,老陆就以一种过来人的架势说:“不用解释,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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