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毕竟是亲弟弟,就算是个陌生人,也狠不下这个心啊。”
“当妈的有很大的责任。肯定是当妈的在背后撺掇,十几岁的小姑娘很单纯的,不可能自己拿这种主意。”
……
“发生什么了?”哈巴不明所以。
他很想凑个热闹,但知道边赢不爱管闲事,哈巴颇感惋惜。
没料到,边赢居然停下脚步:“各位。”
众人好奇看他。
“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听过吗?”他又看向保安,“你们的工作应该包括一条保障师生出入校门安全的职责,为什么昨天已经让注意的人,今天还放任他出现在校门口?你们失职了。”
说完,他没等那些人的反应,径直走开了。
哈巴在原地目瞪口呆片刻,追了上去:“我操,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边赢明显不想回答,随口扯开话题:“去哪吃晚饭?”
这正是他担心的点,云边拒绝向同父异母的弟弟施以援手,除了自身可能产生的心理压力,更可怕的是巨大的舆论压力。
*
尽管边赢已经警告过学校保安,但第三天放学,云边依然在学校门口碰到了宁温书。
宁温书说服保安,自己只让云边看一个视频就走,绝不多做纠缠。
宁温书把手机展示在云边面前,手机连了视频通话,对面是一个小男孩,六七岁的模样,躺在病床上,穿着住院服,满脸的病容,头发已经因为化疗掉光了,他看着镜头,流着泪乞求:“姐姐,我叫茂茂,求求你救救我。”
凭谁都忍不住对一个无辜的孩童心生同情。
云边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脸部轮廓略有相似的孩子,静默一会,推开手机。这些日子来,她第一次对宁温书说点真诚的话:“我跟你儿子同父异母,配对的可能性很低。你和你老婆不如重新生一个,几率还大些。”
“我们生了,半个月前生了个女儿。”宁温书绝望地抱住自己的脑袋,“但是没有配上,他等不了我们再生了……边边,你也说了,你和他配对的几率很低,你就做个配对,让我死了这条心,好不好?求求你了。”
“我无能为力。”云边摇头,“你不要再来找我。”
她走向传达室,非常严肃地告知:“如果明天我放学还在学校门口看到他,我会跟学校举报你们渎职,说到做到。”
再晚点,边赢走出校门看到宁温书,转身折回学校。
“不输,干嘛去啊?”哈巴冲他的背影喊,“欸!不输!”
边赢头也没回。
第二天,云边早上上学,发现学校门口的保安换了两张面孔,学校保安本来就是轮岗制,她没有多加在意,就是有点担心这俩保安不知道前几天的事,指不定又放任宁温书到校门口堵她。
她多虑了,放学的时候,宁温书没有再来找她。
再往后一天是星期五,依然风平浪静。
宁温书大概是见她连小孩子的苦肉计都不吃,终于认清现实,死了那条心。
周六那天晚上,云笑白神色凝重敲开云边的房门。
云边一看云笑白的脸色就知道她要说什么。这事在学校里闹得沸沸扬扬,母亲知道,不过是迟早的事。
“你爸来找你了?”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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