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要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邱洪很有共鸣:“对,刚开始两边都有人我也觉得还好,不输一走我就有点慌兜兜了,看来以后看恐怖片要坐到中间。”
*
从地下层上去,云笑白已经回来了,而边赢不知所踪,估计是上楼去了。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云笑白还在吃晚饭,一边吃,一边手机还忙个不停。
“妈妈。”云边叫了一声,跑过去抱住云笑白,脸在母亲肩上蹭,“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溺水的时候,她最放不下的就是妈妈。
云笑白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轻轻拍了拍云边的头:“刚回来没多久,下去看到你们在看电影,我就没打扰。”
“阿姨好。”哈巴和邱洪跟云笑白打招呼。
边赢的几个朋友是家中常客,云笑白已经见过他们几次,都挺眼熟,她笑着回应:“你们好呀。”
哈巴:“阿姨,你怎么这么晚才吃晚饭啊?”
“今天太忙了,没顾上吃。”
“太辛苦了,肯定饿坏了。”哈巴本来就很擅长在家长面前装蒜,更何况这是云边的妈妈,心目中的丈母娘,他表现得更懂事了,“我就先不跟你说话打扰你了。”
两个男生还不想回家,上楼找边赢玩。
云边则拖了椅子,紧紧挨着云笑白坐下来,差点死过一回,她对母亲格外依赖。
“几天不见而已,怎么变得这么黏人?”云笑白不知道真相,有些哭笑不得。
“因为我想你呀。”云边笑眯眯。
云笑白佯装不信:“是吗,以前你可是在外婆家住着叫都叫不回来的。”
云边只是笑。
“对了。”云笑白从一旁包里拿出一封被透明文件夹包好的文件递给她,“这个给你。”
“什么呀。”云边接过。
云笑白说:“亲子鉴定报告。”
检验结论一栏,明明白白写着“根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数据,排除边闻与云边的血缘关系”。
云边早就知道结果,但看到白纸黑字,还是多了份尘埃落定的安全感,底气也瞬间跟个气球似的胀了起来。
因为身世,她被人背后质疑,也被当面羞辱。
甚至在第一次见面被边赢叫过“小杂种”。
那个时候,她真的好讨厌他啊,想必他对她的厌恶更是只多不少。
谁能想到,有朝一日他们能并排坐在一块手拉着手看恐怖片。
世事无常。
*
云边自以为自己对本次恐怖片免疫,但到了半夜被尿憋醒的那一刻,她发现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电影里那些恐怖镜头开始在脑海中循环播放,好像就活生生存在于四周黑暗中。
云边整个人埋在被子里,缩成一团,连伸手开灯的勇气都没有。
万一伸手就有只鬼手拉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