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边赢堵在门口没动,一直到她走到他面前,他还是没有半分准备让路的迹象。
云边的目光从平视角度变为仰视,视线也从他的锁骨位置移到他的眼睛。
他面无表情,目光一瞬不瞬,带着些许审视意味。
门够宽,就算他斜身倚靠,也够她从旁边空余空间走。
云边顿一下,打算绕道。
边赢却突然迈步,侵略感十足。
云边吓了一跳,本能退步躲避。
他继续逼近。
她节节败退。
然后边赢反手关上门。
云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她感受到了危险,这令她高度警觉,她往旁边绕,还假装无事发生:“我出去了。”
边赢再逼近,云边脚后跟抵在墙边,已然退无可退,两人没有直接的肢体接触,唯有鞋尖相抵,但他的气息和气场已经把她笼罩,不断施压。
她眼睛不敢看他,忐忑地问道:“边赢哥哥,你怎么了?”
边赢看她半晌:“你打人了吧?”
云边愣了一下,不过事情传到他这里也不奇怪,跟在教务处一样,她给予了否定的答案:“我没有。”
他显然不信:“说实话。”
云边咬一下唇,抬眸看他。
眼睛里一层若有若无的水汽,在灯光下闪细碎的光,我见犹怜。
“我没有。”她咬死了不松口。
边赢停顿几秒,再欲开口,走廊上传来李妈的呼唤:“阿赢。”
他只得暂时放过云边,分出神去应付:“啊?”
李妈说:“物业送来你的快递,我给你放房门口了。”
“知道了。”
应付了李妈,他重新低头看云边。
女孩子的下颌绷得紧紧的,眼神虽有一贯的柔弱,但也异常坚定,透着一股别样的倔强。
特别招人心软。
他真的差点要信了。
“你就这么相信隔墙没耳?”
担心李妈还在走廊上,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极轻,但这么近的距离下,足够她听清了。
云边不说话了,垂眸盯着他的锁骨。
边赢不急,她不说话,他有时间陪她耗,他看着女孩子浓密的睫羽微微颤抖,看她的胸前的衣服随着呼吸起伏,也看她好几次咬唇又松开,殷红唇瓣上留下几粒小小的牙齿咬过的痕迹,红得几乎要滴血。
沉默变得格外漫长且折磨。
久到边赢觉得自己的锁骨都能被她看穿两个洞,她说:“我就是没有。”
声音酝酿出哭腔,委屈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