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绯衣确实就像他说的那样,只是顺路过来一趟。等陆爻把册子的内容看完,他又把现在的情况大概说了之后,很快就走了。
陆爻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啃了两口手里的苹果,问玄戈,“你现在能感觉到卦盘的位置吗?”
玄戈摇头。
“我刚刚仔细回忆了一下,陆泽林说过,爷——陆明德告诉他,我的鲜血和你接触时,卦盘‘活’过来了几秒。这说明,卦盘很可能是在陆家,或者在陆家的监视之下。而之前小壮带过来的册子上,没有提到和卦盘相关的线索。那在此之前,离火浮明盘应该就已经被陆明德换了地方,或者,是被陆泽林带走了,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依然藏在一个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
见陆爻眉头都皱了起来,玄戈伸手抚了抚他的眉心,“不用担心,按照你说的,之前卦盘在陆家放了两年,我也没什么问题,那说明别人是没办法通过卦盘妨碍到我的。”
说着,他还低头,快速地咬了一口陆爻手里的苹果,在对方说话之前,换了个话题,“我去买菜准备做晚饭,你想吃什么?”
晚上吃的清炖鲫鱼汤,陆爻各种忍耐,但还是吃多了,撑得难受。他在房子里来回晃荡了好几圈,又拿水壶去小阳台给薄荷浇水,回来之后,思来想去,干脆翻出了笔墨和宣纸。
“准备写字?”
“嗯,我上次写的那三个字,不是被陆泽林丢了吗?”陆爻把纸仔细摊开,“所以我就想再写一幅字出来。”
“嗯,”玄戈站到旁边,把手机给陆爻,十分勉强地充当了镇纸,“想写什么?”
“你觉得呢?”
听他这么问,玄戈就完全没客气,“就写,‘强吻不负责,都是耍流氓’。”
蘸墨的笔一顿,陆爻抬头就对上了玄戈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又迅速低下头,写了“好好吃”三个字,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明明已经说了要负责,为什么自己还会这么心虚?
到了晚上,陆爻帮着玄戈一起把床重新铺好,床单在外面晾了一天,已经完全干了。正在庆幸晚上可以不用两个人睡,就看见玄戈把沙发上的枕头,直接摆到了床上。
陆爻有点懵,“我……我还是睡沙发就好。”
玄戈站在床的另一边,“可是,我以前还是卦盘的时候,晚上不都是一起睡吗?你还抱着我。”
“虽然是这样没错,但是——”
“那就这么决定了。”
拒绝的话完全说不出来。
睡觉时,陆爻被玄戈很紧地抱在怀里,身上都在发热,他挣了挣,“太紧了。”
“不抱紧一点,要是你半夜下床,跑到沙发去睡怎么办?”
陆爻一僵——玄戈怎么知道自己是这么想的?
“好了,你以前抱着我睡,现在也抱着我睡,没什么不一样的。”
陆爻张了张嘴,在心里反驳——怎么可能一样。但或许是玄戈这句话给了自己理由,他慢慢放松下来,还下意识地换了换姿势,结果就发现,玄戈竟然起了反应。
发现陆爻又紧张起来,玄戈顺手揉了揉他的耳垂,语气淡定,“硬了,你也懂的,正常的生理现象。”
陆爻没忍住瞪了玄戈一眼——以前他的卦盘,真的没有这种生理现象!
第24章第二十四卦
觉得陆爻的杏仁眼就是瞪人也好看,玄戈手没松,反倒还更紧了一点,态度坦然,“那是之前我没这个条件。”
理由满分,逻辑合理,陆爻没办法反驳,又因为耳垂被温热的手指揉弄,注意力不太集中,隔了好一会儿,才问出来自己想问的问题,“那,那你一般会怎么……处理?”
第一次和人讨论这方面的问题,陆爻有些不好意思,但又很好奇,于是问出来之后,撇开头不敢看人,从侧面能发现,他睫毛还一直颤。
在陆爻这个年龄,生理问题基本都会有长辈教导,或者同龄人之间私下交流,但陆爻这两种情况都不符合,所以,玄戈竟然是他第一次可以询问这方面问题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