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觉得,这些人的胆气已经被吓没了。
沈凌随手指了一个,“就你了。”
“别别……大夫,我……我……再等等,再等等……”那人连忙摇头,一脸惊恐。
沈凌微笑起来,这种氛围让他完全了找回了曾经工作的状态,“乖,提供打晕服务,只会在梦里疼,现实中不会感觉到的,别怕啊!相信我。”
其实并不想相信你啊!伤兵都快哭了,旁边那位被沈凌做了手术的伤兵已经幽幽转醒,正嘤嘤嘤的哭着,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还在喃喃道:“疼死了,我好疼啊……”声音虚弱的简直像个大姑娘。
沈凌抽空回了个头,“没事,刚刚缝合的伤口是疼,忍一忍吧!就当又受了次伤。”
一米八的壮汉沐浴在同伴同情又惊恐的目光下,哭的更加虚弱了。
一直到夜色。降临,灯光下是不适合做手术的,沈凌才肯罢休,他仗着有灵泉在手,即使是手术粗糙一些也不会害死人,做手术的速度极快,一天下来,一个营帐里的人都被他虐了一圈,此刻最初做手术的那位已经习惯了疼痛,正在安慰其他做了手术的同伴,并用自己的经验告诉他们,“没事,一会儿习惯了疼就好了,就当又受了回伤。”
沈凌去了储存药草的帐篷配置药膏,今天跟着他守了一天的年轻人也跟了上去,沈凌刚想切药草就看到那个年轻人手脚麻利的先动手切了起来,沈凌顿了顿,又取出另外的药材去处理。
沈凌准备好了所有的药材也就出门找了个炉子准备熬制,那个年轻人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工作,还帮忙照看火候,沈凌去了水缸前,取出水瓢,虚浮在水缸里在水面的半空,将灵泉取出,盛了一瓢水,才走回去,将水加在锅里。
“看好火,小火慢炖。”沈凌道。
“是。”年轻人点点头。
沈凌转头看了他一眼,“你是谁家的徒弟?”
“回先生,我是回春堂的,我师父姓邢,是回春堂的坐堂大夫。”年轻人连忙回话。
沈凌微笑道:“那你知不知道,医术一道,非师父传授,不能偷学他人的?而且是光明正大的站在一旁偷学。”
年轻人闻言脸猛地红了起来,低下头去。
“想学也可以,你信不信,你若是学我,根本就救不了人只能害人。”沈凌笑容渐冷。
年轻人脸更红了。
“你能配置让伤口不发炎不高烧的药物吗?”
年轻人想了想沈凌刚刚的步骤,点点头道:“我能!刚刚……偷学的。”
“不!你不能!这份药差之毫厘功效便能千差万别,极难达到完全避免伤口发炎,你也认识这些药物,你告诉我,我刚刚的这些制药办法,能彻底的不让伤口高烧腐烂吗?”
年轻人想了想,摇摇头。
“那好,再问你,你可有我的手速?可能像我一样处理缝合伤口,你可知道人体内有哪些大血管不能触碰,哪些筋脉需要相连,又要怎样细心缝制才能让它们恢复流通?”
年轻人想了想,再次摇头,他只看到了沈凌把筋脉血管都缝在一起,有些细微的筋脉还专门缝合,有些则是没有缝合,最后直接缝合的伤口。
“你知不知道,我的医术,能活生生的取出人的肾脏缝合伤口,让他完全好起来,不会殒命,而给你一把银刀,你可能给人刨腹取肾脏之后,还让他活下来?”
年轻人瞪大眼睛,震惊的看着沈凌。
“你不能,在你眼里,刨腹挖出内脏,必死无疑。”沈凌道。
年轻人低下头去。
“但我可以,我能避免所有的致命伤害,我知道人体的所有脉络,在此基础上,我才能动手行医。”
年轻人低了许久的头,突然抬起头来,“请先生教我!”
沈凌道:“你以为我跟你说这些是为了教你收你当徒弟吗?”
年轻人不解,难道不是吗?说这些不就是为了让他产生兴趣,转而投他为师?
沈凌道:“我说这些,只是为了让你不要以为看我做了一天的手术,就自以为学会了,他日行医就用了这些手段,到时候害人害己,也连累了我的名声,我得让你知道,你根本什么都不会,所以,也不准你用我的手段行医。”沈凌冷着脸。
年轻人脸猛地爆红,整个人僵在原地许久,突然站了起来,在原地踌躇了片刻,红着眼睛转身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