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旗笑着摇了摇头，虚弱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以前很少穿成这个样子，现在看有些意外，但挺好看的。”
天帝叹了一口气。
“那场大战之后，四界都乱了，现在妖界几乎已经没有妖族存在，各大妖王都逃往了凡界定居，妖凡二界混为一体。”
“魔族被封印在魔域之内，永世不得出。”
“仙界众仙也所剩无几，唯剩你我，穿得素白一些也算是悼念他们吧。”
听到此言，赤旗的眸子中也不得不变得落寞起来。
“所以阿兰他们……”
“可能都不在了吧。”天帝回答。
“如此惨况，我竟然一点都不记得了。”
天帝眼睛一转，又安慰道“忘了也好，上古冰晶与你之前的法力相斥，维持仙身恐怕都颇为艰难，有那些记忆对你重炼神元没什么好处，仙界事忙，本座得先回了。”
赤旗点了点头，目送着天帝离开。
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她的心又是一阵剧痛。
上古冰晶的心脏，每一次跳动就像是在割她的肉。
赤旗坐在铜镜之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她总觉得有一些陌生。
以前的她是暗红色的瞳孔，神钿也是红色。
可是现在她瞳孔颜色暗淡白，神元不稳，神钿消失，连仙族该有的仙钿也没有。
还有这颗心……它很痛，它让自己的浑身的经脉都在痛。
这颗心一点都不适合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海中总会出现天帝的身影，尤其是那身白袍。
赤旗走出寝殿，看着空荡荡的战神殿，仿佛焰烬神山的空气都冷了些许，空气中仿佛还夹杂着冰粒。
‘师尊。’
又是那个声音，赤旗猛然回过头，冥冥战神殿内空无一人，那个声音到底是谁？
又是天帝穿着白袍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自己为什么总能想起他？
叫自己师尊的人，不可能是他，可是赤旗也不能否认自己心中莫名的好感。
‘师尊，你一定要等着我，千万不能忘了我。’
“我……我忘了谁？你是谁？”
赤旗看着殿前那一片空地，她是不是之前在这里打过一个人？
花园？
寝殿？
书房？
战神殿的每一个角落好像都有那白袍的身影。
她的血液经过上古冰晶流向她身体的每一处，让她的整个身体都变得寒凉。
她从来都没有感受过冷，可是今天不一样，赤旗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冷，那是从心里好像失去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而感受到的寒凉。
赤旗最后坐在书房桌案之后，看着那毛笔愣神。
“他不会写字，是我教了他。”
“他不会仙法，拜我为师。”
“他……”
他是谁？
赤旗又见到书架上摆的一排话本子，她突然想起了一个故事。
人族帝姬和狼妖相爱的故事，他们最后幸福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