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当当干脆掀被子,起来送别。和高宇森在门口客套完后,这趟住院算彻底收尾。
回去路上,明当当躺在他怀里,指尖儿在他胸肌上绕,男人始终没有反应,她的声音就穿过黑乎乎的后座,透过半开的隔板,传到司机耳里。
是这样子的腔调,“唔……”尾音老长,“哼……”林志玲式委屈撒娇,“你刚才没进来,人家全程都在猜你生不生气,哥哥……你还真气了?”
“没气。”大老板能淡笑如此,司机是佩服的。
因为司机先忍不住,“哈哈哈哈——”
遭来一个飞天般的白眼,从后视镜中射向他!
司机瞬间收声,并且理智的为他们落全隔板。
……
“雪裂!”回到久违的家,明当当第一件事就是不顾形象的跑去宠物房,将小仓鼠抱起一阵猛烈的隔空亲吻。
“你颊囊塞地像粮荒一样,不能一口口吃?家里是少你一口饭一口糖了?”她无语,卷起袖子,打算给小家伙清理笼子。
时郁换了拖鞋,走进来时没声儿,到她身后,放了一双拖鞋,揉她脑袋,“先穿鞋。”
“好。”她乖乖地弯腰把鞋子套好,又想起刚才的莽撞,进来鞋子都没脱好,就勾着脚往里跳,被他捉住一只脚腕,替她松了扣子,得以自由,冲进来看雪裂。
“哥,你把它照顾的真好。”她由衷感慨,玩着小家伙爱不释手。
时郁嫌弃她,“别凑这么近。”
“感冒不传鼠的。放心。”
“你嘴巴待会儿别碰我。”他神来一笔。
“……”明当当惊愕瞪眼,呼道,“我又没碰上它!”
“在我眼里,已经超过底线。”他表情一本正经。
明当当望着他片刻,倏地一笑,“连仓鼠醋都吃?”
时郁被打败,“你这么想,就这么想吧。”
明当当立时笑到腹痛。
他轻咳一声,不自在拿过食盒,倒了一勺食物进去。
明当当时不时望他一眼,也不穷追不舍,直接高兴地宣布,“雪裂啊,从今往后妈妈还是你妈妈,舅舅就不是你舅舅了,请改叫爸爸!”
雪裂唧唧两声表示完全抗议。
时郁皱眉,“你管它叫儿子吗?”
“对啊,我是主人,可不是他妈妈吗?”她疑惑。
时郁忍俊不禁,目光偏转,“可回来这几天,我一直自称是它哥哥。”又偏转回,笑意深深,“它显然也和你一样喜欢叫我哥。”
“它根本不会开口叫人!”明当当半抿嘴唇,尽量不让自己笑,严谨声明,“这个家,叫哥哥是属于我的特权。雪裂也不能打破!”
他点点头,明明乐却装着不在乎的样子,从地板起身,顺势掌心捞了把她发,让她出来吃饭。
明当当屁颠屁颠的跟出来。
先无视餐桌一桌美味,到门厅整理自己刚才丢下的东西,结果包挂好了,行李放好了,什么都做好了,她高兴地翘起嘴角,转回餐厅坐下,“谢谢哥。”
这世上最棒的事就是找自己哥哥做男朋友。
无微不至,细心周到,大毛病小毛病通通包容,知道投你所好,爱屋及乌,照顾你的宠物就像对你一样用心。
人和人不能比,或者是任何人不能跟哥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