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伸,你不要吐出来。”他挽着袖口起身,暗纹料子在指尖碾转下,逐渐叠起,露出肌肉精实的手臂。
抬眸,随便瞟她一眼,明当当就斗志昂扬,在床上气鼓鼓笑,“歪理。你能进,我就能出!”
他也笑,修长漂亮的手指端来一杯水,“润润嗓子。”
明当当接过,仰起脖子,咕咚咚。
“慢点儿。”
“就不!”
“那快一点,得了第一买糖吃。”
她就偏不争第一了,慢条斯理,喝完再太后一样的交给他。
“今晚我不想住院。”
时郁放回杯子,在她床边老虎沙发上坐着,剑眉轻拧,仔细思考这问题,“可你一直在发烧。”
“挂完水也不会退烧呀。该烧还是烧。我要回家去,我还想看看雪裂。”
他直接叹气。
身体逐渐往后靠,眸色为难。
“怎么了?”她轻问。
他略垂眼皮,两条长腿伸直在脚踝处交叠,眸光浅淡叹,“就不想让哥好过。”
“怎么啦?”她更莫名其妙,作势用枕头恐吓,“我家还不能回啦。”
“能回。”他用无限放低自己身体换来的与她平行的视线,迁就说,“算了,又不是没照顾过生病的你,只希望吃药别让我哄半个小时。”
“我没有!”明当当气笑了,枕头砸出去,被他交叠的长腿分开再轻松夹住,没掉落在医院无处不在的细菌地面,看他悠哉样子,她更加恼笑,“我从来没有,你别冤枉我。”
“没有?”他眸光低低看着她,帮她回忆,“谁以前喝药得做半小时心理动员,还双手合十喊上帝快来救救我?”
明当当双手捂脸,感觉热烫的程度比刚才他吻她还过犹不及。
这幸好不是在八个月时相遇他,不然穿开裆裤的糗事都被他记着,她的这个自尊啊,就灰飞烟灭了。
哼。
假装不高兴。
她钻回被子里,用背对他。
等他来哄。
这么明显的信号他却不接收,一直靠在那里悠哉悠哉笑个不停。
明当当有点恼,要不是看在他音色一流,笑时悦耳动听她一定飞他身上将他勾地起反应,再拍拍屁股,不带走一片云彩离去。
这么毒辣的想法,似乎惊动他了,终于良心起死回生,换了姿势,改手指牵她后腰衣料玩儿,明当当嘴巴里喊着“不要碰我”,心里却欲拒还迎,他唇瓣带着热息的滚上她耳垂,轻咬那里,边笑边故意呼吸烫她,“乖女孩,好想你。”
“……”只六个字,她瞬间一败涂地,眼眶微微发涩。
“BOSS——”踟蹰再三的小华在外面敲门。
时郁还没怎么着,明当当先将他一掀,他猝不及防被她一拳撞回沙发内,“嘶”地声,下颚微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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