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致谢。和李惟告辞,找过去。
“……”开口叫什么呢?
她在犹豫这个问题。
因而脚步放慢。
他可能在抽烟或是做什么,她一时难以猜测,等她游移不定时,他倏地侧眸,望到她。
于是少了称呼问题,直接对话。
“走路不方便?”他视线扫到她膝盖。
明当当将手指一放,硬硬的牛仔布料瞬时摩擦伤口,有点疼,她出声,“不疼。很好。”
“过来我看看。”虽然说着我看看,但莫名隔阂千里。
明当当眸光晃了晃,庆幸夜色够黑,遮掩情绪,穿过窄窄的山道,到达水渠边。
他蹲下身,手指挑开已经破开的布料,借着微弱的光线观察她的伤口,“挺深的。”
“前天晚上就看到我吗。”这句是肯定句。明当当面无表情。
他没否认。
明当当说,“我也看到你了。”给自己找借口,“但人太多,就没打扰你。”
这一年去哪了?
都跟朋友们在一起吗?
想这么问。
却在潺潺水流,静静山夜里,消失在舌根。
他手指倏地碰上她伤口,她抗拒呻。吟了一声。脚后跟微往后退。
所有情绪烟消云散,只有一个痛字。
“我带你去看一个大夫。”他忽然站起身,直勾勾睨着她脸上无所遁形的痛苦。
明当当哪里肯去,直接摇头,“我同事在等我呢。而且这点伤算什么,我刚来时还被毒蛇咬过。”
真是的,你说这个干什么,好像要他同情似的。
话音落明当当就后悔,抬眸看他,及时转回话题说,“不用了。我该回去了,今天谢谢你,关于对学校的支持,我也替孩子们谢谢你。再见。”
她所有话都说完了,他却恍若未闻,看着她,看地她脸颊发烫,犹疑问,“嗯?还有其他事?”
“留疤就不好看了。”他淡声。
和记忆中的人完全不同,客套疏离,明当当闷声,“不是说回来解约?人呢?”
“和赵立楠就能解。不用非要我。”时郁望着她,唇角带出一点微弧,“但你知道,她不希望你离开。”
你呢?
明当当想这么问,但一想到去年自己所作所为就没办法这么厚颜无耻的问。
是自己要离开的,现在又希望他挽留,不是莫名其妙吗。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