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子外头转悠。
玻璃双层加厚,从内反锁,怎么敲,回应的也是闷沉的,来自自己指骨与玻璃反应的几声。
如此,手机更别想打通了。
回到宠物房,时郁席地而坐,看着小家伙冰凉的尸体,仰头,闭眼,滚动喉结。
暗夜将他形象变得模模糊糊。
而某种痕迹却更加清晰,如果明当当此时在的话,一定会看到当年八岁,他十四两人相遇,她朝他大吼大叫,三番两次抗拒他,他无奈转身的那个遗憾背影;或者是在鲁港那条小河,她邀请他下来游泳,他拒绝并恐惧转过去的眼神……
“唉。”男人叹气,想想真的无可奈何,他不是神,无法做到每次都精准哄到她的G点。
毕竟尸体就尸体……
除非……
眸光一晃,他起身,拿车钥匙出了门。
……
夜深人静。
床上如弯曲的弓卷缩身体的明当当无法入眠。
哭湿枕头,擦完了纸巾,情绪仍是低落。
外面隐约有车辆发动的声音,她没当回事,毕竟雪裂都要死了,她才不会在乎关于生死以外的事。
但是很可惜。
她不敢陪着雪裂走完生命最后一刻。
害怕。
害怕到恍惚回到小时候,甚至不用细想,就知道今后再无好梦。
和小鸭子,和丹丹一样,雪裂也将离开。
带着她曾经美好的情谊离开。
长到二十一岁,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但离开仍然不断存在。
无能为力。
“当当?”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凌晨三四点,明当当脑袋里真空,嗡嗡地隔着一层听到外面的世界,那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是他的。
眼皮动了动,疲惫将脸埋进枕头,当做没听见。
“你出来。雪裂好像好了,你不看看吗?”
“不可能!”她声音吼地很急,沙哑,粗粝,像被砂纸磨过。
明当当自己怔住,静静停在黑暗里,听着自己的声音,也听着外头动静……
“……你出来看看……真像好了……”他语气不肯定,也似犹豫。
明当当愣了三秒,就像好消息一时不敢相信,嘴上说着不可能,但内心百分百希望是真的一样,她几乎竖起耳朵听他话音,他用了“好像”“真像”这种不确定的话,自己也提供不了准确答案,明当当就着急了。
她迅速掀被子下床,又忘记穿鞋,赤脚踩了出去,一拉开门,被他身上的凉气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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