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生没多久。”时郁双臂抱胸,居高临下给她介绍,“是朋友家小孩养的,有五只。我昨天去接,就这只脾气最软,所以弄来给你。”
“哥哥,谢谢你。”明当当莫名其妙眼眶微湿,羞赧低头,“这是我第三只宠物。”
丹丹是第二只。
她从前很小时养过一只小鸭子,因为那时候母亲身体不好,那只鸭子也看起来孱弱,奶奶就很讨厌,认为不吉利,全都病恹恹的,趁她一次不注意时,将鸭子扔进了小区门前的大河里。
那条河是明当当童年的阴影,以为像长江一样广阔,可大了后发现不过是一个小水洼。
“我那时候太小,觉得很可怕,也很怕水,认为自己无能,没能救回它……后来我就开始学游泳了,保护我想保护的,可已经晚了,没机会。”她朝他吐露心声。
这时候时郁已坐到地板陪她,两人围着一只纸盒,她掌心团着小仓鼠,柔软的像他落在她发顶的手掌,“怎么没跟哥说?”
她发现了,时郁不像之前一自称就是哥,他现在只在她需要安慰或者强大靠山的时候使用哥,一般情况都是“我”。
她感到安心,笑着说,“都过去了,有什么好说。不过我小时候第一次叫你哥那晚,是因为做了一个噩梦。”
“哪次?”他疑惑拧眉。
“哼。”她立即轻哼,不满,“我什么时候叫你哥的你忘了?”
时郁偏头笑,自知理亏,回眸过来,对她示弱,“好,对不起,是哥错。”
明当当又哼一声才娇娇的继续,“因为丹丹出事了。那天回来时司务长对我们说注意路上的雪坑,怕你掉进去,因为不会游泳。我当时一路上都好紧张,害怕你掉进去。晚上还做噩梦,梦见你和丹丹一样脆弱掉进雪坑没了。我就吓醒了……”
时郁说,“哥想起来了。”那天晚上她大喊大叫,将在楼下的他都惊醒,跑上去时她满身汗湿,脸色苍白,哭喊着害怕的抱住他,叫他哥哥。
“原来还有这么长的心里路程,前因后果。”他轻笑着揉揉她长发,似安慰,也似取笑。
明当当埋怨,“你到现在都不会游泳!”
时郁一耸肩,有意避开话题,垂眸望着小仓鼠,“给它取个名字。要好养活那种……”
“不要你取!”想起被丹丹这个所谓男生女名好养活的名字所支配的恐惧,明当当就对他敬谢不敏,她防备的警告他,“这回我自己取。”
时郁看着她笑,“行啊。你取。”
明当当低头玩了一会儿,一时没有灵感,于是就将小仓鼠放进盒子里。
时郁万事俱备,从外边倏地拿进一只透明的环保材质透明缸,将仓鼠放在里面,全视角围观,别提多方便可爱。
里头还有仓鼠的玩具,食物盒,方便盒和洗澡的浴缸。
小仓鼠一进里头,对满目的豪华不在意,先奔进了食物盒,在里头一通咀嚼享用。
明当当看地心都化掉,笑声不断,直接说,“我看叫吃货最合适。”
他眼眸藏笑,与她同等的开怀,“行啊。”她取什么,他都会说行。
明当当在他那里几乎没受过挫折,当然除了那年出国,重逢前后这些生活中的小事大事,她都是被他捧着养的。
这会儿心被治愈,已然彻底忘记昨天的不愉快,她盯着仓鼠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行,“吃货太马虎了,不行的。”
“好。那你继续。”他笑。
明当当忽然来了灵感,“叫雪裂!”
“……”时郁没听出什么雪什么裂!
明当当得意告诉他,因为仓鼠背上的毛,一动时如团白雪裂开,美不胜收所以就叫雪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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