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郁给她剃了虾肉,又帮忙倒汁儿,外加不时叮嘱她吃慢点。
明当当哪里慢得了,她都好几天没吃大餐了,就因为胖了一斤,体型老师跟自己杀了她母亲似的,每天耳提面命,这个得控,那个得戒,她都疯了。
早就憋着气,这会儿故意在时郁面前表现的狼吞虎咽,让他知道他的妹妹在公司地位是有多低,是有多么被狠狠虐待。
饭都不给吃了!没点儿老总妹妹该有的待遇!
气死了。
“你行了。”时郁剑眉微拧,靠在一边儿看着她吃。
明当当用生蚝叉子将那只极品法国大生蚝,拖孩一般大的蚝肉给刮进了嘴里,“啊啊啊……”
她立时发出美味的细叫,“好吃好吃好好吃……”
时郁两指轻捏白葡萄酒杯,笑到扭头。又忍不住,回眸告诉她,“吃那只小号。”
“知道。”她当然知道生蚝分大小,012345号排的明明白白,也并非越大越好吃,或者越小就越完美,时郁推荐她吃小号,估计是他刚才品尝过了。
明当当忙着吃都没关心他用餐到什么程度。
一抬眸,才发现他已经进入餐后阶段了。
面前也不像她堆了一落,干干净净,规规整整。
她打个饱嗝,觉得塞不下去了,但强撑了几颗甜点进肚子,在桌上趴了趴,“我太辛苦了……青春年少为什么不给我吃东西?”
“好好说话。”他淡漠,他不上当。
明当当回正身体,认真瞧着他淡笑的脸,“哥哥,形体老师跟我有仇,她还嫌弃我胸大,你说,那是女人该说的话吗,她是不是嫉妒?”
时郁一听,眉头拧地跟麻花似的,不过眼神绅士,绝对不瞎随她闹,瞥向不该瞥的地方,淡淡抿了一口酒发声,“我会跟他们说。”
“哈哈。”明当当得逞,笑着,“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最好的哥哥带她吃完晚餐,休息了一会儿开始陪着她散步。
车子停在很远的公园。
利用长长的距离刚好完成她消耗卡路里的工作。
春风微拂夜,两人走在大街上,不时对所见所闻品头论足。
多数时候是明当当在说,比如那位女士穿得裙子好看喽,她也想买一条,还有这路灯挺别致,怎么好像换景观花坛了之类。
说着说着就开始沉默。
他终于问,“到底什么事?叽叽喳喳半天没重点。”
“哥,您真神了。”她对他竖大拇指。
春夜,她长发在风中舞动,舞出一股悠长的清香,淡淡的,杀人诛心。
他眼眸深邃,里头藏着惊涛骇浪,可惜以明当当的人生阅历参悟不透半分,时郁停着,这么一瞬不瞬的瞄着她,看破她灵魂般,“是不是和余旸有关?”
“不全是。”她扭头看地,鞋跟拦了拦地面经过的蚁群,弄地人家好好的队伍一团糟,她声音犹无辜,“和魔音他们三个好久没团建了。以前大学我们经常在一起,现在大家都忙了……”
“什么时候?”他直截了当。
明当当准备好的稿子在嗓子里卡了一下,心里很内疚,“你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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