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明当当却不能生气,就好像有人端饭给你吃,你因为不喜欢吃米饭就坚决饿死,对方不舍得你死,处处照顾,违你心意,但确实是为你好。
“他有没有跟你说奇怪的话。”他关心问,平淡口吻。
明当当轻哼,“居然没给我装窃听器,难为你了。”
他不在意,细细叮嘱,“对方已经不是从前的顾嘉致。这些年丧心病狂,和我也有点过节,这次你看出来了。”
“我当然看出。”明当当低嚷,“你看他们发的那些新闻,把你往他们婚姻的第三者上暗示,说盛瑶为情所困不惜死在你面前……去他妈的。”
“别说脏话。”
“……行,”明当当脸红,腿蹲地有点酸,在旁边矮凳落座,双臂软软趴上他膝头,“哥,他为什么那样做?”
“你没穿内衣。”
“……”哎,哎,这话题跳跃的。
“去穿起来。”
“马上要睡觉了……”明当当感觉自己没脸活了,之前几天她也只是穿一件睡眠吊带在里头就搞定啊,怎么今晚他偏偏要说出来?
他指正她,“睡觉又怎么样。哥是男人。”
“你是男人你还陪床呢!”明当当不甘示弱,这会儿跟她说是男人了,怎地陪夜和她共处一室的时候不说了?
他果然哑口。
明当当笑了,“你不要打岔。为什么你俩有过节,为的什么?”今晚要促膝长谈,平时他都忙,她也忙,已经好长时间没一起谈过心,难得温馨悠闲。
“明天再说吧。”他却回避。
明当当不依,“今晚你不说别想睡觉,刚好我现在好激动,可能一夜都睡不着,哥你谈过恋爱没?”
她话题跳跃剧烈,不比他之前的差。
时郁思考半晌才回,“有过短暂两次。”
“短暂到什么程度?”
“当天分。”
“为什么!”她吃惊。
“提不起兴趣。”
“哥,你在外面好冷淡,”明当当给他算,“你都不知道别人怎么说你,仿佛和我认识的不是同一个人。你哪有那么不近人情,你对我可好了,又有耐心。”
“只这样吗?”他笑了,似乎他的好她根本没发现到一半。
明当当嘻嘻哈哈,“反正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任何人比不上。”
“余旸呢?”
“……”她脸红了,语塞半晌,喃喃低声,“那怎么一样,你是你,他是他……”
“我和他二选一,选谁。”
“你。”她毫不犹豫答出。
时郁冷笑。
她下一句,“哥哥是家人,家人永远第一。”
……完全预料之中。
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