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楼上监控室,赵立楠看地头重脚轻,被旁边人扶着,她直喘气揉太阳穴说,“咱们都给她赔命行吧?”
意思是这么多人护不住她一个,有何颜面领那一份工资。
小魔哭哭啼啼,倒在地上。
余旸不在。
他经纪人正倒处找他,催他回去赶飞机,明天一早有推不掉的活动,在大楼碰到赵立楠时,表达了歉意加安慰。
赵立楠说,“谢谢余旸发现被绑现场,但是我希望他不要走,当当最后一个人见到的是他,我想知道发生什么事,当时是不是有异常?”
“这个警察一来,他就交代过。”
赵立楠见对方不为所动,冷漠一笑,“贵司高总和我们时总是好友,宋经纪难道这点忙都不帮?”
“不是不帮啊。”对方为难,“他刚才疯了一样,闻讯来的记者瞎写怎么办?据我所知,你们一直不让当当沾惹绯闻,难得这么好的合作关系,不要让两家难堪。”
“我看你们是不想招惹是非!”赵立楠冷厉,“怎么,难道是你做的?”
“赵总……”对方有口说不清。
赵立楠直接让人将对方拦住,放话,“我们时总没到前,这栋大楼里接触过当当的人,一个别想走!”
“……”
……
空气憋闷。
像沉重棉花堵塞鼻息,又像带水纸张一层层覆盖到脸上直至最后窒息的酷刑。
幸运的是她现在没死。
在一个狭小暗黑的方格子里。
一个行李箱。
大号。
闻气味是全新的,内置拉链头摸出来的标志是LV,有钱人。
……
“咳!咳……”嗓子发痒,咳嗽几声后似有甜味,她感觉自己咳血了,过度紧张惊吓所致。
趴在底层,静静感受着身子底下明显车子的颠簸,明当当脑内一片空白。
她这时候想的并不是什么生死,而是哥哥怎么办?
这么一起头想,脑内就不平静了,想出一大堆。
比如歹徒对她图财还是图色?
图财倒还好,哥哥不差钱;图色就麻烦了,万一自己被对方弄到乱七八糟,时郁得疯吧?
又想,图命也不行啊。
哥哥收获一具尸体,搞不好他神经都要出问题。
这大概就是人在最危急关头,比如遇险前,或者人生弥留,想的最先是家人吧。
她活到二十出头,只有一个家人,就是时郁。
为了他,她决意暂时放空大脑,保存体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