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明当当焦急,但其实并不明白爷爷奶奶的意思,只为自己说错话而紧张无措。
老人家心里可不得了了,一瞬间硝烟四起,看看人小姑娘清纯茫然的样子,一并把气撒向时郁。
他此刻看到了自家奶奶眼底惊诧过后的大局为重,眼神命令他赶紧对当当负责,亲上加亲抱了重孙就原谅他的不知轻重……
时郁:“……”
“奶奶,你别误会!我没有说哥哥乱玩。”明当当看这祖孙三人眼神交锋,立即后知后觉,但还是觉错味儿,“他社交圈很高雅幽静,上次你介绍的女孩很对他胃口,只是没有缘分,下次就照着那位的样子找就好。”
时郁:“……”
奶奶和爷爷听她如是说,心头一块大石倒是放下,毕竟再期盼孙子脱单,和当当在一起还是很惊悚。
于是两人笑了,对她的情报很满意。
奶奶说,“你呀,监督监督他。”
明当当乖巧,“好的呀。”
时郁:“……”
从头到尾宛如一名工具人,不被考虑情绪,地位何等低下,一眼可知。
……
时家大装修过一次,色调变得明亮。
明当当走到楼上,看看自己以前的房间,发现和时郁的仍一墙之隔。
她走进后,时光就如昨日,她没在那个春节的第三天离去,一切痕迹纹丝未动。
在里面转了一会儿,拿过一只当年用过的水笔在稿纸上划着,油墨竟未干。
神奇。
时光难道停止了?
她转到隔壁。
心头紧了紧。
“他也没回来住过。”奶奶不知何时上了楼,自她身后走来说。
明当当扶住她,两人转到一台钢琴前,奶奶有感而发,“他和他母亲断绝关系,把对我们的感情也断绝了。”
“为什么?”明当当不解,至少今天的见面没看出他和爷爷奶奶有任何隔阂。
“怨我们。从小就怨。”
明当当低头不出声。
奶奶抚摸过琴键,笑喃,“不过他现在活出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人生,对我们曾经的阻挠,应该有所遗忘吧。”
明当当安慰,“是,他现在很完整。”
奶奶笑,“当当,你怎么就不好奇,全家为什么阻止他呢?”
“大概有你们的立场,每个人立场不同,出发点就不同。”
“你不怪我们?”
明当当摇头,为难道:“我管不着呀。反正有个度就行。”
她认为爷爷奶奶固然有错,甚至曾经将时郁发配鲁港,但毕竟没真正对他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相反,她觉得石夏年更过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