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郁看着她,越看越无奈,“在外面不要穿暴露,你是公众人物。万一有失态照片流出,招惹非议。”
“你老古董。”明当当轻拍了下桌子,恍然大悟,“我就知道因为昨晚的裙子,你一回来就不高兴,亏还在国外待过呢,那边性观念开放,我又没管过你,这会儿穿条裙子就不行了……”
时郁气笑,“你想怎么管我?”
“交代初。夜年龄,和谁?男的女的?单人还是多……”
“继续说。”他眼神开始危险。
明当当不敢了,摸摸脑袋说,“开明的家长都会跟孩子讨论性问题。我以为你很开明。”
时郁突然想到她十四岁就离开他,无父无母,恐怕性观念还停在他小时候对她说的,衣服罩起来的地方不允许任何人碰,哪怕老师或者亲友。
这几年她在外面走南闯北,如一颗不经修剪肆意生长的大树,无论是闹市中央还是深山野林,她都不会是轻易屈服传统的一个人。
叹了叹,他指尖捻出一根烟,没有点燃,尽量柔和,“在没遇到正确人前,哥有自己的领地,在这片领地我是自己的王者,欲望或者其他都只是我丰富这片领域物种的一种工具。你想,我会让肮脏的工具污染我独自的花园吗?”
“一件裙子污染不了我的花园。”
“我感觉到,你在发射信号,令对方像迷路的人,寻来你这片花园。”
“哥哥,我有喜欢的人了。”
“……”
“瞧,我跟你说了,你却不像开明的兄长一样祝福我。”时郁了解她,通过一件裙子就知道她在散发魅力,像孔雀一样示爱先展出自己美丽的羽毛,同样,明当当也了解他,她盯着他在她坦诚后倏然寂静的眼睛,焦躁,“你是老古董,不会赞同我恋爱,你甚至觉得昨晚来的那些人都配不上我,你在合同上规定我可以恋爱自由,但是身为哥哥,你不允许我自由。你要第一时间监督。”
“是谁?”他眯了眯眸,细细审视着她,他发现她密不透风,这姑娘不仅是颗大树,还是铜墙铁壁。
明当当吐吐舌头笑,“反正不是差劲的人。到时候会告诉你的。”
时郁却不吃这一套,站起身,负气说,“别告诉我。”
不欢而散。
明当当一个人打车去的公司。
经过一夜的沉淀,昨晚醉酒的几名助理已然清醒,清醒后就惶恐,昨晚派对照片不堪入目,嗨到像吸了什么一样。
他们这般嚷着,并且对小魔的拍照技术加以抨击,小魔冤枉,喊着,“大部分是你们自己手机拍的好吧!”
又有人庆幸,“还好,当当怎么拍都漂亮,没有太过。”
“可这样澜姐也不高兴。好像大老板骂人了。”
“你哪儿得到的消息?”
“听说的,大老板心情不好就去五楼工业厅打鼓,早上在那儿敲了一早上了。”
工业厅,就是明当当上回健身看到他的地方。
那地方没有装修,原始水泥地面和天花顶。
摆了一台电子鼓,他上回在那儿没开灯,咬一截儿烟任烟灰长长挂着,一股工业颓废感浸入到他骨子里,迷人地敲鼓,那节奏至今都在明当当心房回响。
说实在的,她还挺想再听一次。
于是听到八卦后,在食堂打包好些吃的和咖啡什么的,心里念着绝对不是去哄他的话,一溜烟儿的钻到五楼工业厅。
还没靠近便听到那边有两人对话。
“她一无所知。在感情上如婴儿。”哥哥的声音,时郁的声音……
明当当停驻脚步,惊讶,继续听。
原来是李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