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步倏顿,不可思议转眸,并对着那一脸被抓包像的女人眨了眨眼。
盛瑶脸色白的跟张纸似的,紧紧绷着,嘴唇蠕了又蠕,就是蠕不出话。
那两服务生于是面面相觑。
明当当突地“嘿”一下笑出响儿,盛瑶脸色于是更崩了。
其实说实在的,明当当这几年一个人摸爬滚打,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计其数,盛瑶是属于那种最好对付的。
心气高,心眼也多,但都假把式,一打一个准。
“搞婚外情啊?”明当当冲那个英俊的男人昂了昂下巴。
“胡说!我还没有结婚!”盛瑶惊慌失措辩解。
此地无银三百两。
从她表情就知做贼心虚。
明当当双臂抱胸,眯眸,“我不管你结不结婚,但今晚我看见了,这个人你就不能带走,谁知道你安什么好心?”
“你又安什么好心?”盛瑶气急败坏,“明当当,你真以为全世界都要围你转?”
“别说了,”明当当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走到那两个服务生面前,那两个还冲她一虎脸,没坚持到三秒,就被她一喝,“让开!”
她生气时有板有眼,那气度跟哪家财阀千金或者富豪小娇妻架势,一般人还真不敢得罪。
审时度势着,服务生还是将人交给了她。
一把人架到她身上,明当当就心呼,这太他妈沉了,她想死。
但是死不容易的。
她此时不但没死,还得把人架着,搂过他腰,将他醉气熏熏的脑袋摆在自己肩头,月光下时郁那张脸的确有让人蹂。躏的欲望,不怪盛瑶把持不住,冲出道德的束缚,要把他撸回家去。
“明当当……你……”
“再废话明天就打给顾嘉致,说你故意送走伯父伯母,好和他单独相处。”一句话就让盛瑶闭嘴。
明当当小时候一直有个愿望,就是虐待哥哥……她真的想过这种事,而且想的非常细致,从他惹她虐待的原因,到惩罚过程,到结果都一一考虑周到,比如他可能不听她话,那时候她非常讨厌盛瑶,但盛瑶漂亮啊,就担心时郁会不会把持不住,如果把持不住和盛瑶这个那个的,她就扇他不听话的嘴,把他打醒。
但是可惜,他从未让她有机会得逞。
他很乖,很听话,甚至在学校都不谈女朋友,令她无从下手。
今晚,如愿以偿。
他沉醉的脸,非常安静,靠在她肩头像一只弱小无害的流浪狗。
不知道为何明当当想到这个形容词,但她本不是多情的人,所以收容他就必须撒一点火气,于是抬手一巴掌拍在他左脸上。
盛瑶惊了。
服务生惊了。
明当当笑了,“醒不醒?”
他不醒。
她冷哼,“那就再打。”
“明当当!!”盛瑶惊叫。
明当当才不管,两边脸都给他“照顾”到了,方停手,接着拧眉仔细注意他。
他呼吸稍微起伏,剑眉之间起一层细细的波浪,薄唇于浅黄光晕中微微翕动,但挣扎了一会儿仍靠近她颈项,深深埋入,久醉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