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手机发呆,想睡却没有睡意,直接起来。
屋子里是她填充的满满当当的杂物,有没收起来的乐器,散乱的各种玩偶,还有买回来时漂亮自己不会打理三天就枯掉一年却没丢掉的花草。
地板上难以下脚。
光裸的脚掌纤长白皙,点着脚尖像猫一样行走,拉开窗帘,在装着防盗杆的窗前欣赏被分割成长条的鱼白肚天色。
外头已有清晨的喧嚣。
不远处有一家农贸市场,人间烟火气。
小魔常说她的屋子压抑又吵,不如换到高档地方去,确实她现在付得出这笔钱,可她不想动。
清晨五点。
戴好帽衫帽子,明当当走出家门。
先在未成名前常光顾的拉面馆吃早餐,得了老板娘百忙之中的一声恭喜,留下签名给她的孩子,然后离开。
接着到练习室练习。
“怎么来这么早?”余旸看到她,惊讶笑。
明当当一抬眼,“你不也很早?”
“我是睡不着。”余旸点了一根烟,夹在指间颓废的抽。
他有一种不问世事自闭的帅,在校园中大概叫高冷校草,在社会中就容易碰钉子。
人自我,执着,不为音乐以外的事折腰。
唯独这音乐,他毕生所爱却常常折磨他生不如死。
“我昨晚见了一个人,你应该听过他,华音的高宇森。”
明当当点头,“听过。”
“他想签魔音。”余旸此时一点不扬,落寞的很。
明当当难得见他这么纠结的样子,奇怪问,“所以呢?谈的怎么样?和其他公司比,他们有没有优势?”
“有。”余旸抬眼望着她,那张陪伴自己快两年的颜即将离开自己,“他不想签你,只签我们三个,让我做主唱。”
“所以这对你来说是优势?”明当当无奈笑,“你把我当什么?阻挡你前进的绊脚石?”
“你是大山。”他无比认真望着她,“你是我翻不过去的山。”
明当当不吱声。
她觉得没意义了。
“对不起。我签约了。”他先斩后奏苦笑说,“我们没有版权上的任何纠纷,也有没有合同制的关系束缚,我代表另外两个,和你分道扬镳。当当,你是我们永远的主唱,但以后我们各自安好。”
余旸觉得对不起她。
她爆红以后每场演出都带着他们,甚至节目上不需要他们出现的地方她固执己见,只和魔音的成员合作。
没有她就没有魔音现在的名气。
此刻却是魔音先离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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