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当当看了眼那大包,黑色的一个牌子包,可能是小魔买的假货,装的一些杂物,人懒没送上来了。
“谢谢。”明当当道谢,接着把东西随意踢在门口,自己到了屋里继续拨吉他。
晚上六点钟的时候,她有点饿了,才换好随意的轻装,背着吉他,戴上帽子出去觅食。
成名后沉重的代价就是出门得捂得严严实实。
好不容易吃完晚饭,往乐队租的练习室出发,路上遭遇一波玩滑板的高中生,边玩边大声播放着音乐,正是她参加比赛以来唱的歌,那个拨弄音响的男孩大概率是她乐迷,她从边上轻轻一过,小男生当即跳起来,喊她“明当当”,接下来她就被包围。
夏风凉爽的夜晚,乘凉的群众密密如麻,老的少的壮的认识她的,不认识她的,一齐将她围得水泄不通。
明当当拨号码求助时,手机被撞掉地下两回。
终于明白那些明星出门前呼后拥的保镖阵仗一点不夸张了。
“大家退一点,我唱一首歌,请让我走。”她对那个还算有点理智的小男孩说。
小男孩和他的滑友立即隔开人群,给她围成一个圈,接着就滑着板,给她制造气氛。
明当当笑了,嘴角难得勾起比较明显的弧度,鸭舌帽底下是看不清她上半张脸的,于是人们只看到她挺翘的鼻,和线条精致的下颌,她拨弄吉他,弹唱伊始,欢呼声几乎盖掉她动静。
到中程,人群才安静,听清她唱的歌曲,意外的竟是一首从未听过的歌。
小男孩结束后问,这是你新歌吗?
明当当说,写了很久了。
“叫什么名字?”大家都在问。
明当当看着这么多手机对着自己,本来放松到嗓子边的情绪又缩回,嘴角弧度略扯平,淡淡摇头笑着没回复。
小男孩说到做到,也拼了命的在保护她,慢慢和朋友一起将她护送出了群众圈。
接着打车离去。不见踪影。
……
“你知道这首叫什么歌吗?”回到练习室,大家都在,明当当悄悄问刚才看过直播的小魔。
小魔正沉浸在明当当真的爆红了狂喜中,反复刷着刚才她被偶遇,乐迷现场直播的回放,随意“啊”了声问,“什么歌?”
“《动物园站下》。”
“……”小魔当即做惊呆状,觉得好酷,又八卦,“你和那个时郁到底怎么回事啊?”
明当当立即拉下脸。
她长得美艳,但很多时候小魔觉得这个比自己还大一岁的姑娘是个彻彻底底的小孩。
比如她不高兴立马就写在脸上,讨厌一个人直接就泼人家酒,不懂人情世故,也不屑于学习人情世故,她自己惯着自己,看似不委屈自己,实则缺爱的很。
小魔自己也缺爱,她长在贫瘠的大山,但贫瘠造就了她的谄媚,只要能活,她愿意配合一切需要她配合的人,哪怕低声下气。
明当当大概才华造就了她。不屑一顾,不管不顾。
但是,这种性子在华语乐坛能走多远是个极大问号。
……
“签约的事考虑的怎么样?”小魔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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