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圈子,北城的上层圈子,谁不晓得谁?
即使那个人已经出国六年。
大作曲家一听,心里也咯噔,完了,是真完,那位可是大牛!班门前弄斧了呀!
……
“最后一首歌,今晚结束。”台上,明当当抱着吉他,除了刚才唱别人的歌,她的形象总是以抱着吉他出现,今晚的安可曲也不例外,她脸上已没有最初侧颜笑着上来的完整感,而是活灵活现的凌乱,以凌乱体现生气,以生气又尽现美,连汗珠都带了欲罢不能的味道。
她开口,提到今晚这个地方,“十七岁那年来时,是我人生关于音乐做的最勇气的一次抉择。”她埋头,拨了一下弦,举下颌浅笑,“曾经差点放弃。去当售货员,卖护肤品的夜班客服……后来觉得床单厂这个名字挺可爱,我就来了。”
台下尖叫,吼着加油支持她的话。
她歪头笑了一笑,说,“那就弹唱一曲,致敬床单厂。”音落,干脆利落甩出一段旋律。
她坐在高脚凳上,没有大动作和任何表情语言,带有连续演出后的疲惫,也带着这股疲惫给当下唱的这首歌注入当下的魅力,轻弹轻唱,令台下流连忘返,不舍结束。
大约这就是音乐的魅力,共情。
直到结束,明当当心里都在疑惑,听众之中有听出她错弹了一段吗?
当时……
她看到一个人……
也许眼花吧,她对自己说。
“小魔,一定要去聚餐?”后台卸妆时,她不想动弹,问小魔可不可以不要去。
小魔还未说话,魔音其他成员就反对,“想什么呢,各方都在,你不去,他们以为你飘了,不给他们面子。”
想想也是,明当当就没等小魔回复,直接说去吧。
一行人,加一个助理,当然那只是明当当一个人的助理,她可不能委屈了自己,要不是当初拮据,她还想招个专门帮她背吉他的。
就如现在,这夜晚,夏季夜晚轻风拂面的时候,演出结束,人最累,最疲,恨不得马上滚到自己床,与它三天三夜不分离的心绪情况下,有一个帮她背吉他的,是多么美好而满足的事啊。
“你不舒服?”去酒店时,小魔忽然在她耳边问。
那时明当当差点睡着,愣了一下才抬眼皮,“啊?”
“问你,是不是不舒服?”小魔皱眉,“你这次演出后怎么不太对劲?”
“哪里?”
“像死狗。”
“……”明当当忽然想到自己的第一首歌,于是说,“狗有什么不好?大家都是狗,狗里狗气就别嫌弃我了。”
“哪有?你可是行走的人民币,怎么敢。”小魔笑地贼兮兮,自从明当当爆红后,她每天都能这么莫名其妙贼笑一百次。
明当当哼哼笑两声,懒得骂她了,给个眼神,打起精神走了。
……
夜晚,十一点钟,北城似乎还不到沉睡的时候。
观光电梯一路向上,明当当忽然觉得耳鸣,只听电梯突地“叮”一声,外头有人进。
她站在最中间,理所当然往后让,但是那个人进来,她看地眼尾一跳,接着就面无情绪站在原地似生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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