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石夏年的意思昭然若揭。
她要回北方,带着明当当一起,明江远有考古任务在身,至少半年内离不开本城。
她做为继母,带明当当离开情理之中,而且老婆孩子都离开了,要不了多久,明江远的心也会跟着她回去。
届时,大家一起生活在北城,皆大欢喜。
明江远犹豫,但晚上石夏年给他吹一吹枕头风他就从了,也没考虑过明当当,在第二天早上直接对她宣布,“你去哥哥家,跟哥哥在一起,阿姨也陪你,我工作完毕就去找你们。”
好似安排的很妥当,所有人都围着她转,该幸福无比。
但是明当当明知道事实不是如此,却没有空间反对。
她被像一件行李,装进了石夏年的旅行箱,浩浩荡荡的坐上飞机往遥远的北方飞。
这一年的北城,时郁的舅舅石凛冬在城市南边买了一块地,价值骇人,后来成为北城新地标;这一年的北城还发生一件事,新世纪地产顾家莫名其妙大肆售卖齐下地皮,坊间传得沸沸扬扬说顾董事长得罪上头,翻车跑路中。
但到底哪种传言,顾嘉致父亲最有发言权,他锒铛入狱,顾家可想而知的气数已尽。
石凛冬石家的风头一时被抢,倒也看在昔日薄面上,不甚计较,并且石凛冬闲来了还会问自己外甥,“那个顾家小子在你们学校没被欺负吧?男子汉大丈夫,谁干你兄弟你就干他,舅给你兜着。”
这句话成了导。火索。
时郁一时没控制住把对方干进医院,石凛冬都差点没兜住,知道自己惯甥等于杀甥了,没办法,请自己姐姐回来收拾残局。
其实不用石夏年收拾,对方再怎么牛气离石时两家还是有差距,只是表面上的事情石凛冬处理干净了,但时郁这个人,这下去的狠手,得管管了,太毛骨悚然。
石夏年就是回来干这事的。
这天,一下飞机,石凛冬就来接人。
当第一眼扫到明当当时,石凛冬“呦”一声,“这哪家姑娘,绝世小美人啊。”
石夏年骂他,“你少啰嗦。带我去见时郁。”
时郁暂时休学。
现在待的地儿七绕八绕。
到晚上,才终于到达。
明当当跟着石夏年的高跟鞋咚咚声,被迫随着她的手,跌跌撞撞上前。
“我爸什么意思,关这么远还真下基层锻炼啊?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他老子时靳当时也没被这么折磨过!”
时郁的父亲已经过世,在他出生前。
石夏年久不提起,这会儿破例骂出来可见怒火攻心到一定程度。
“本来还要说说他,看看这种地方,都心疼死了还教训……”
时郁没有第一时间出来迎接人。
听说正在负重跑十公里。
半个小时后,明当当见到了时郁,第一眼没认出来。
“你谁?”石夏年同样认不出。
“嫂子,好久不见。”这时候一个身形比较壮实明显成年男性的人进了院子,他同样满身漆黑,露着笑眼和白牙,跟石夏年打招呼。
石夏年差点晕过去,“小宋到底怎么回事!”
“嫂子别急,我们路上遇到原油泄漏,我和小郁跳进海帮忙清理,这孩子看着难看但洗洗还是一样的。”
“你真把我儿子当成你的兵训练啊。”石夏年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