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其他男人,什么约会!你一个吃斋念佛的大和尚到底懂不懂什么是约会?反正不管是做陈一还是妙贤的时候,他都没跟她约会过!
她今晚为什么生气,是因为约会的事吗?是因为他骗她说孩子生病呀,混蛋!
她咬牙切齿地抿紧嘴巴不吭声,妙贤又伸手指揉她嘴唇,被她一口咬住,毫不留情地咬出血来。
他哼都没哼一声,就像那手指不是他的,任由她狠咬。
最后还是三梦先妥协了,她尝到嘴里的血腥味,再看到他手指上的牙印,血肉模糊的,竟然心疼了。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陈一啊,他只是生病了,他的血肉、他这张脸,明明就还是她爱的那个人。
“解气了?”他舔着自己被她咬伤的手指,“没用的,你以为见了血,就能见到他了?”
说出来了!三梦忽然意识到,他口中那个“他”指的是正常时的那个妙贤!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面对面提到他不同的人格,这个分裂出来的妙贤果然什么都知道。
“在你面前见血,出来的人是我,不是他。要重新变回他,要靠其他的方式,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三梦咽了咽口水,心跳剧烈得胸腔都像要炸开。她当然想知道,她猜来猜去,没有一样是能确定的,连他这个妖僧是怎么来的,都还要靠他主动说出来。
原来是见血,还是在她面前见血。
她别开脸,竟然说不出一个不字。
他趁机舔她耳朵:“求我,我就告诉你。”
三梦一把揪住他湿透的衣襟,红着眼睛说:“你把他还给我!”
陈一,你醒一醒。
“你还是不懂啊,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他脱掉身上的衣服,手顺着她身体的曲线抚下去,手指猝不及防地深入她的身体,贴在她耳边说,“你看你多敏感,你还是喜欢我的。”
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三梦的身体倏地缩紧,因为痛楚和说不上来的感觉而颤栗。
他手指灵活而修长,缓缓的来回抽拉,她的呼吸就随之起伏。
他喜欢她被他操控的这种感觉,真正的百炼钢化绕指柔。
她突然按住他的手:“你真的可以告诉我?”
“你说换‘他’回来?”他仍旧笑着,“当然,只要你想。”
三梦深深呼吸,也深深看他,然后放开他的手,向他敞开身体。
他没有想象中的欣喜若狂,但也毫不客气地闯入她的身体,将她抵在墙上,吻她的耳朵和颈项。
水声还在耳边哗哗流淌,他终于体会到交融是个多么贴切的词汇。
假如化成水,他们此刻早就是一体的了。
激烈的大开大合之后,她两腿还挂在他腰身两侧,他抱紧她,呼吸埋在她的肩窝,闷闷地说:“真的那么喜欢他吗?为他做任何事情都愿意?”
做尽这世间男女最亲密的事,他的空虚感告诉他:错了,此有非彼有,此生非彼生。
他始终不是她心里那个人。
“你可以说了。”她冷淡地睨着他,让他想起过去那个陈一也曾这样不屑一顾地看着她。
“我觉得你不会想知道。”
“那也不关你的事。”
他从她身体里退出来,热度很快褪去,连声音也变得冰冷:“如果我说非得跟我做才能换他回来呢,你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