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否则我的名誉白白被玷污不成。”傅瑶伸出两只又细又白的手,“快点,先前不是说带了好东西给我赏玩吗,快拿出来就是了。”
“那个……”傅湛支支吾吾。
“你该不会是诓我的托词吧?”傅瑶竖眉说道。
她迅捷的转身,“我这就告诉母亲,说你联合外人,想毁了我的清名。”
“哎!”傅湛忙拉住她,“你别急啊,我这就把东西给你。”
现在是来不及,只好先将她稳住,另外派人到街上买去。
“那好,”傅瑶看着他说道,“我要你房中那幅许自山的寒梅图,还有博古架上那个汝窑烧制的彩绘瓷瓶,还要那扇翡翠屏风。”
“诶?”傅湛傻眼了。
“你不愿,那好,我跟母亲说实话好了。”傅瑶又要转身。
傅湛只好苦着脸认输,“我又没说不答应……”
他看着傅瑶脸上灿烂的微笑,森森觉得,自进宫以后,两人的智商差距越来越大了。
这真是一件稀罕事呀。
*
元祯从皇帝处回来,看着依旧空空荡荡的宫殿,下意识问道:“傅良娣还没回来吗?”
“还没。”张德保鼓着笑脸应道。
“都回去这么久了……”元祯随口嘟囔一句。
张德保小心地提醒主子,“傅良娣才回去两天而已……”
“废话,孤当然知道,孤就是想念她罢了!”太子不耐烦说道。
现在的人都这么不含蓄吗?
张德保诧异地看着主子,觉得自己的老思想跟不上潮流了。
主子的心愿,做奴才的理应竭尽全力完成。他鼓足勇气说道:“太子殿下,不然奴才去接傅良娣回宫。”
说是这么说,他自己知道绝无可能。就算是民间小夫妻,妻子归宁数日,那做丈夫的也不好意思催她回来——何况威严赫赫的太子,成什么样子!
“不用。”太子摆了摆手。
果然,这么大张旗鼓的事,太子是拉不下脸面做的。张德保松了一口气,旋即就听元祯说道:“孤亲自接她回宫。”
张德保的眼睛瞪得有铜铃般大。
这这这,太子好像完全不知羞耻二字如何写呀!就算两人真好得如胶似漆,也不用喧嚷的众人皆知吧?
元祯目光森冷地看着他,“怎么,你有异议?”
“没有没有。”张德保连忙摇头。在这宫中当差,要紧的是言听计从,主子说什么就得做什么,太子殿下都不要脸面了,他还能吝惜这张老脸吗?
少不得舍命陪君子罢了。
家中的傅瑶也在收拾东西。
陈氏一边将包裹折好,随手将几件大毛衣裳塞进去,一边说道:“你真要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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