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林馥蓁小声说着:“你也知道的,人有时候在一些小习惯上是很难在很短的时间里做出改变的,这需要一点点纠正过来,在还没真正纠正过来前,会犯点小失误性属正常。”
说了这么一大堆,连嘉澍应该明白了吧,可还是有点不放心。
“连嘉澍,你明白吗?”稍微提高一点声音。
“比如呢……”
比如呢?当然是她出门前忽然叫出的那声“小画眉”了。
他都叫她小画眉叫了十年,从最初的一再制止到渐渐放任,到逐渐熟悉,到亲切习惯,到最后变成了骨子里的东西。
十年光阴。
十年的习惯一时半会肯定改变不了,在他忽然叫出那声“小画眉”时,她很本能地应答他。
他这是让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指出吗?
很明显,他那是挖陷阱让她跳,她都和他说了,她不愿意当小画眉,她已经不是小画眉了。
自然,她不能再延续软绵绵的说话语调,她要大声叱喝他。
卯足力气——
下一秒,撞在一堵人墙上,提到喉咙口想象中很强硬的话就这样被忽然撞飞。
又来了,又来了。
总是这么冷不防的。
抬起头:“连嘉澍,你当我好欺负是不是。”
“没有。”
没有?他把她的去路堵得结结实实,他表情显得心不在焉,他言语敷衍。
“连嘉澍,我可是参加过撒哈拉国际青少年夏令营。”她抡了论手臂。
“我也参加过亚马逊野外生存青训营,你们在撒哈拉捡垃圾,我们可是在原始丛林和各种各样野生动物打交道。”连嘉澍回。
论艰苦等级,撒哈拉国际青少年夏令的确比亚马逊野外生存青训营少了一个等级。
“我拿了奖章。”
“我也拿奖章,而且我的奖章比你多出一条杠。”
“我是洲际青少年帆船冠军。”
“在十岁到十五岁期间,所有这个年龄段和古典音乐有关的A级赛事我都拿过奖。”
艹!
“连嘉澍,你的行为太幼稚了。”
“幼稚的行为是你开始的。”
好好好,不说话就是了,闭嘴就是了。
这个小争执之后,他们的站位从之前他走前面变成她走前面。
也不过是十几个脚步的功夫,他就追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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