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企图解释:“好比是放在橱窗里的娃娃,你买下娃娃只是因为你一时间的兴起,而方绿乔买下娃娃是因为她真的喜欢。”
越解释越糟糕呢。
“林……”安德鲁还想继续解释,“你也收留流浪动物是没错,可你只是给它们找了一个地方住,然后你从来不去管它们,它们看起来更像是老师给你布置的作业,而方绿乔……”
方绿乔,方绿乔,叫得可真亲热。
“好了,”林馥蓁打断了安德鲁的话,“这个话题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林……”
林馥蓁冷冷说着:“安德鲁,管好自己,不要多管闲事。”
包厢就只剩下林馥蓁和连嘉澍了,她和他说嘉澍我们去散步吧。
他手里拿着她的包和外套,他们沿着小径来到一棵梧桐树下,那是莱德学院最大的梧桐。
站在树下,林馥蓁抬头,法国梧桐叶子远远看着就像是枫,小时候她一直以为家门口的是枫树。
有一天,看着像枫的梧桐树下来了一个女人,那女人有很美好的名字。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等头顶上响起了稀稀疏疏的声响时,林馥蓁才惊觉不知不觉中她把那段文字念了出来。
据说,回忆痛苦有助于酝酿悲伤情绪。
连嘉澍可不是安德鲁。
稀稀疏疏的声响中,又有心形叶子余余往下,伸手,展开手掌,叶子落在她手掌心上,手掌心收起,梧桐叶子被紧紧拽在手掌心里,又有新的树叶掉落。
起风了。
在他抖动那件短外套时,她背过身去,左手穿过外套衣袖,左手之后是右手,双手垂落在两侧,等待他把她被裹在外套里的头发如数揽起。
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动作在他们少时就开始上演,重复。
现如今,她亭亭玉立,他身影修长。
他在她身上学习如何当好一名绅士,她在他身上学习如何当好一名淑女。
嘉澍有柔嫩的手指力道,林馥蓁缓缓闭上眼睛。
及腰头发整整齐齐垂落于后背上。
转过身,面对这他。
十公分的鞋跟好像没什么作用,心里叹了一口气,踮起脚,唇贴上他耳畔。
她在他耳畔窃窃私语一番。
好了,说完了。
但是——
爱玩,很会玩的小法兰西这会儿没什么反应。
对了,她忘记奉献游戏奖赏。
于是,吃吃笑说:“嘉澍,你要让方绿乔爱上你了,我就和你好。”
她都把游戏奖赏说出来了,为什么连嘉澍还是没有反应呢?
于是,她模仿起连嘉澍那晚的语气:“嘉澍,我和你好了,就可以天天住在你们家也不会惹来闲话。”
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