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这次想滑野雪,不然你带我吧?”
“这……”林熊有些为难地捋了捋浓密的胡须。
“怎么了?”
“我不擅长滑野雪啊!我以为你去雪场滑呢!你一个小姑娘怎么敢玩那么刺激的?”林熊皱眉,颇为苦恼地抓脸。
他很快瞟到架起相机的江鹤繁,一肘弯捅过去,兴高采烈地说:“找他!他擅长!这小子擅长滑雪和攀岩,要不是体谅他做生意事儿多,我非把他锻炼成林熊第二!哈哈!”
何风晚受了点拨,言笑晏晏地看向江鹤繁。
他撩起眼皮迎向她的目光,手里的相机掂了掂,淡然说:“何小姐,可以照了吗?”
咔嚓咔嚓几声后,林熊挑了三张,并肩一张,托着笔记本一张,翻开笔记本露出何风晚的签名又是一张。等仔仔细细地欣赏回味一番,他这才发觉哪里不对。
“江老弟,你跟何小姐认识?”
江鹤繁嘴角蓄起一点微薄笑意,微抬下巴,慢悠悠地说:“谈不上认识,见过一面。还偶尔得知何小姐目标伟大,志存高远。”
嘴是笑的,眼里也蕴着清浅的笑,温润音色透着股慵懒,不是闲人墙根底下晒太阳的慵懒,听在何风晚耳中,是欠。
欠揍的欠。
却不妨碍被他难得的笑击中,那笑温柔地托起一些细密绵软的情绪,何风晚没有表露,也没有朝他呛回去。
想起那条“当代女人最好礼物”的群公告,便显得没那么浮夸了。
第10章。
晚些时候,天边积起层层云翳,被夕照点燃,烧出或浓或淡的玫瑰色光芒。
何风晚往木屋前的小院搬了张椅子,备齐帽子围巾和手套,全副武装地翘着脚坐下,怡然赏起黄昏时分的雪山美景,似乎不愿错过那些缓缓移动的,静谧温暖的光线。
木屋宽大的斜面房檐投下黑色的影子,沿她腿面慢慢地爬。
几个身着冲锋衣高头大马的男人陆续经过,看她一副任尔东西南北风的架势,无不露出会心的微笑。
江鹤繁正好走来,朝他们点点头,问:“人都齐了?”
一个头上挂着登山护目镜的男人蹿一步出来,拿别有深意的眼神点了点何风晚,又转向他,什么也不说,只是嘿嘿地笑。
像是受到他的感染,其他人也挤眉弄眼地笑起来。
江鹤繁顺势扫去,正好何风晚也看过来。
她朝这边招手,喊道:“Hello!”
男人们齐刷刷地招回去,院子里一片此起彼伏的“Hello”。
何风晚问:“你们刚才笑什么呀?”
另一个戴着针织帽的男人说:“上一个坐这院里吹冷风的姑娘,从国内追来,威胁小江要跳崖。”
何风晚一听就来了劲,半边身子侧过来,追问:“然后呢然后呢?”
“结果这小子,嘿,撂一句‘记得买保险’就走了。差点儿没把人姑娘气哭!”
“哈哈!”何风晚乐得东倒西歪。
太有江鹤繁的风格了!她已经想象出,他那一本正经到能把人活活噎死的口吻。到底高门大户,动辄就是一出湘女要嫁,吴王不娶的狗血剧。
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敢情他们把她当成第二个湘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