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全杀了,也没人跟他说理啊!
几个毛贼全部灰溜溜地落网,被官差锁了链子带走了。
梁夫人见着儿子没事,正要过去嘘寒问暖,却忽然被禁军给拦住,没让过去。
“樊将军,这是做什么?”梁方咽了咽口水,抬起手拱了拱,故作不知,满脸陪笑道,“多谢将军施以援手,我儿才能顺利得救,今日有些晚了,待明日,小的必然好好感谢将军和诸位官爷,届时还望不要推辞。”
他说着看向了府尹,脸上带着请求,希望这位向来和稀泥的府尹能帮着说说话,只要今晚能将这帮禁军大爷们给送走,他马上将儿子塞进马车送出城。
可是显然,他越害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屋顶传来一个笑声。
“梁老爷,贵公子怕是不能放呀。”
屋顶上坐着两个执笔书写的短打小哥,长得皆平凡无奇,不过其中一位手里拿着一块小木牌却分外令人眼熟,正是八卦小报的记者。
梁方一瞧见这俩人顿时浑身一震,心说完了。
只见那记者坏笑道:“樊将军远在边疆怕是不知道,不过府尹大人应当是非常清楚,三年前轰动京城的那起秋闱毒杀案,梁言云可是作为凶手被秋后问斩的,咦,这就奇了怪了,已死之人怎么忽然间又回到家里了呢?”
禁军不像边军,家住京城的占了多数,三年或许久远,不过细细回忆一下,还是能够想起来的。
这样一来,怪异的目光不禁纷纷往梁言云身上而去。
梁言云目光闪烁,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梁夫人趁人不备,一把推开边上的禁军,跑过去将儿子拉回到身后:“你,你们认错了,他不是言云,是,是我另外生的,养在老家,不常见人,言云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你们别想把我另一个儿子也害了!”
“对对对,他们是双生子,是双生子!”梁老夫人也狡辩道。
“樊将军……”梁方动了动唇,“还望开恩,梁言云真的已经死了,梁家,吏部侍郎会记得将军恩情的!”
他跪了下来,眼泪夺眶而出,将头磕得砰砰响。
府尹看着,不禁叹了一声,摇了摇头:“梁老爷,别挣扎了,已经捅破天喽。”他指了指蹲在屋顶奋笔疾书的八卦小报记者。
就算樊之远网开一面,这八卦小报也能让全京城的人知道,届时所有人都会质疑。
三年前,梁言云被判死刑,死刑犯人头落地,说不定还能找到当初围观之人。
可三年后梁言云又活得好好的回到京城,那么那时候被执行死刑的又是谁?
调换死刑犯这可是重罪啊!
府尹说的捅破天还真不是一句危言耸听的话,一旦查下去,就能牵扯出一长串出来,就是梁方那作为吏部侍郎的堂兄也得跟着一同玩完。
樊之远会在这里本就是冲着梁言云来的,既然找到人,便不再多废话道:“带走。”
“等……等等,樊将军,将军……”梁方此刻已经顾不得儿子,连忙迎上去,却被樊之远身边的亲兵雪白的刀尖给逼了回去。
他结结巴巴地说:“这,这得交由……刑部,樊将军,您不能带走小儿……”
樊之远闻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终于带起一点笑意,颇为讽刺地说:“刑部?对了,当初这案子是在刑部结的吧?”
他转头问着府尹,后者默默地点了点头。
“挺好,那兄弟们别忙着回去交差了,顺便再走一趟,将刑部上下所有人都抓起来,包括那位熊岭熊尚书。”
“是,将军。”
梁方在一旁听着,顿时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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