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宛蕊脸色铁青,怒道,“楚曦玉,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楚曦玉黛眉轻挑,“赌什么?”
“和你们之前的赌约一样,只是换成我和你赌!”葛宛蕊信誓旦旦道。
楚曦玉面无表情。
当初她和楚若凤打赌,只是为了让自己有借口,参加朝凰大选。
现在?
“没兴趣。”楚曦玉断然拒绝。
葛宛蕊急了,“为什么?”
“吃喝嫖赌,乃纨绔所为。我一个大家闺秀,没事赌什么?你们葛家什么家教,就教了自家姑娘赌博吗?”楚曦玉理所当然道。
葛家众人,被怼了一脸。
葛宛蕊怒道,“你分明是知道自己考不上,必输无疑,不敢和我赌!”
“尚未大选,如此咒人,葛家的家教,令人叹为观止。”楚曦玉嘲讽。
葛家众人再次被怼一脸。
周围看戏的闺秀们,也不由面露讥笑。
“楚姑娘切莫生气,我妹妹只是觉得楚姑娘,用不着那么好的院子。不服气罢了。”葛宛芝见事态失控,走上前道:
“咱们也没有赌钱,算不得赌博。楚姑娘再三推辞,可是不敢?”
楚曦玉暗想。你要是赌钱,我早就赌了……
本不想惹麻烦。但你们既然如此不罢休……
“有何不敢?你们口口声声说我考不上,那我若是考上了,又如何?”楚曦玉反问。
葛宛蕊不屑讥笑,“你要是能考上,我就从南门桥上跳下去!”
这桥,在水宁县最繁华之处。
一个闺阁女子,大庭广众跳河湿身……
啧啧啧。
“好,我等着你跳。”楚曦玉啧笑。
葛宛蕊见她上钩,立即道,“那你要是考不上,你就跳下去!”
楚曦玉默不作声。
“怎么?你怕了?你要是当着众人的面,承认你是个草包,那我也不为难你。”葛宛蕊冷笑。
众目睽睽之下,楚曦玉一张脸涨的通红:“你才是草包!跳就跳!”
“在座诸位,都是见证。今日我和楚曦玉打赌,她若考不上书院,就得从南门桥跳下去。反之亦然。”葛宛蕊松了一口气,洋洋得意:
“咱们以先祖立誓。谁要是反悔赖账,那就让祖先不得安宁!”
世人最重孝道。
若是赖账,让祖先不宁,就是大不孝。
也不用担心楚曦玉反悔。
楚曦玉眼睁睁看着葛宛蕊挖了一个坑,把她自己埋了,还不许旁人挖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