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几人是葛家的。
沈家的老太君,就姓葛。
后来给她的丞相儿子,又娶了葛家女为夫人。
听闻还打算继续联姻……
葛家也因此水涨船高,虽然无爵,家里也无大官,却仗着沈家的势,十分得意。
楚曦玉瞬间便明白了。
沈家作为四大门阀,不可能没住处。
但葛家就没份了……
别人的主意,他们不敢打。
但楚家嘛……
柿子就挑最软的捏。
抬出了沈莫从做说客,陈氏哪敢拒绝。
“说起来,葛家也和我们是拐着弯的亲戚,是该帮衬一二。但前院客房嘈杂,恐影响姐妹们备考。二娘,玉儿以为,这院子,还是不换为好。”楚曦玉淡淡说道。
陈氏也不想换,但又怕得罪沈家,不敢接话。
“这位姑娘是谁?”那葛家妇人面色刻薄,不悦道。
陈氏赔着笑脸道,“是长兄之女,在家里娇宠惯了,住不惯客栈,让诸位见笑。”
原来是那个父母双亡的遗孤。
葛家妇人便不惧了,不屑道,“家里长辈说话,哪有她一个小辈插嘴的份。莫从都亲自来了,莫非,你们连沈家的面子也不给?”
“不敢不敢。”陈氏立即变了脸色,道,“二公子的面子,自然要给的。玉儿,你还在这杵着做什么,快去收拾行李,搬走。”
“反正你就是来考着玩儿的,我兰儿都没说什么呢,你哪儿这么多毛病。”
陈氏在葛家的面前受了憋屈,转而就把气撒在了楚曦玉身上。
楚曦玉无奈。
这院子是陈氏订的,她非要让,她也没办法。
罢了。
走就走。
但你让我不痛快,我也不能让你舒坦。
必须给葛家添堵!
故而楚曦玉望着沈莫从,一脸天真无辜道,“祖母曾说,她生父早逝,长兄如父,舅爷爷友爱姊妹,待她恩重如山。”
“我想,沈二哥哥是舅爷爷的嫡孙,必定和舅爷爷是一样的人。瞧沈二哥哥,为葛家姐妹寻院子,如此善待血亲,真有先祖之风。”
“但我们,也是沈二哥哥的姊妹,却不知,是不是我们楚家,平日对沈家的礼数不够周全?才让沈二哥哥不待见,要把我们赶出去?”
最后一句,却是委屈巴巴,眼圈都红了。
沈莫从臊的满脸通红,十分尴尬。
楚曦玉一顿猛夸,把他抬的很高。看似在说自家礼数不周,但……
楚家十分巴结沈家,逢年过节都送最重的礼,是最周全的。